其实沈持峦出门去找遂渊,找了大半圈愣是没找着,唠嗑无望后无奈打道回府。
然而当他回到院落,准备回屋时发现一侧的树丛中好似站着个人。
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找他?
沈持峦大步流星走过去,发现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一直在找的遂渊。
高举着一只胳膊,到它跟前也是一动不动的,像是被定身了似的,它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眸子里晶莹的泪珠幽幽打转。
遂渊被解开后,拽起沈持峦撒腿就往外跑,直到跑出有段距离后才停了下来。
它终于忍不住,泪珠噼里啪啦的顺着脸颊落下,白眼狼真坏。
它在门口就看了两眼,还没一会儿就被他抓住定了身,还威胁它,若是敢把今晚发生的事告诉主人就打到它原形毕露,扒了它的皮扔到后山喂妖兽。
“你怎么才来救吾。”吾好累,吾站的脚好疼,遂渊边哭边伸手擦着眼泪。
沈持峦从它的声音中听出了委屈,是漫天的委屈。
在他的地方遂渊被这般欺负,池峰很有可能有可疑的人,若是到他这里必然只能从谪昇门口进入。
除了有结界外还有遵守的弟子,邪修不可能进来。
很有可能是早已潜伏进来,一直隐藏着身份。
那么究竟会是谁?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的查一查,还有外门的那个卧底,尽早除掉只好不坏。
“谁干的。”
“还不是你的——”
遂渊嘴里的话说了一半,又想到他的威胁,连连收了回来,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它好歹也是金阶妖兽,今日连遭劫难,先是碰上了个变态,看见它就抱着它摸来摸去的。
这又是主人的地方,说不定是主人的好友,它也不敢动手只能想办法甩掉。
后来又碰上了白眼狼,也不知怎的只要对上他从骨子里就莫名的发怵,给它的感觉很危险。
“本尊的什么?”沈持峦眼神变得微妙复杂。
是他认识的人么?
见他起了疑心,遂渊快速解释道:“嘁,还不是你的动作太慢了,吾本来是想跟你玩游戏的,等你发展吾不见来找吾。”
末了它还生气的扭过头去,仿佛真的是因为他找不到自己而生气。
玩游戏还能把自己定上?
还能质问他为什么才来救它?
还能给它解了定身后拉着自己哭?
多半是那人威胁了它什么,还真就威胁住了,好歹也是一个厉害的妖兽,在幻境里追着他打的气势到哪儿了。
真是傻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