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套房的规格比一般的总统套房更大,分为主卧客卧,装潢偏向贵气简洁的复古风格。
程景望直奔主卧,怀里的李安洲脸颊绯红,呼吸绵长,似乎已经醉死过去。
他将人放到贵妃榻上,轻出了一口气。
他的额头上已有一些细密的汗,李安洲虽然瘦,但好歹有一米八三的个头,被周连勋耽搁了那么长时间,一直保持一个姿势抱着,难免会吃力。
程景望走开,想去找浴袍换下李安洲湿了的卫衣。
有些热,他一边走,一边脱下身上碍事的西装外套、扯掉领带、解开袖扣......
李安洲本来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一躺下,顿时胃里的难受劲又上来了。
好想吐啊!
他干呕了一声,立马窜起来找能吐的地方。
看见周围陌生的陈设,他愣了愣,下一秒,直接被人拽去了浴室。
来不及多想,李安洲扑在洗手池上吐了起来。
四肢还是不听使唤,老是腿软站不住,幸好有人扶住了他,还轻拍他的背帮忙顺气。
胃里早就吐空了,李安洲呕了很久,根本呕不出东西。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头疼得更厉害了,意识仍在外飘荡。
不过,李安洲还记得受人帮助要道谢,他边说“谢谢”,边回头去看“好心人”。
看清楚后,不免呆住了。
“程程程、程总?!”李安洲惊讶。
至少能认出人来了。
李安洲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人。
西装外套和马甲脱了之后,程景望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色衬衫,白衬衫的料子看着很舒适,略微有点透,可以隐隐约约看见潜藏其下的锻炼得当的肌理。
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开了,微微露出了棱角分明的锁骨,半遮半掩的,似乎在诱惑着人去探究、去触碰。
两侧手臂上的袖箍还没来得及摘,捆在大臂上,勾勒出了健壮的肌肉轮廓,更显出几分别样的性感来。
李安洲眼睛都看直了。
忽然安静,程景望对上那道凝视的目光,他问:“怎么了?”
李安洲砸砸嘴,脸上醉酒的红晕半分未消,反而好像更红了。
心绪受到酒的影响,他有什么就说什么:“你、你你真不是个人啊......”
程景望蹙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你你不是人吧......’”
这回听得是清清楚楚,喝醉了居然还不忘骂他,程景望脸色一沉,考虑要不要把人从窗户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