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邢宇是叫的何等凄惨,无意中碰倒了放在地面上的那盏油灯,唯一的火光在倒地瞬间熄灭,酒窖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萧邢宇只听得见老鼠的叫声,眼前什么都看不见,更是吓得连连大叫。
“江月楼!你快杀了那只老鼠啊!”
可这般静谧的黑暗中,传来的是江月楼毫不掩饰的笑声,“原来萧爷害怕老鼠,小人实在是没想到啊哈哈哈……”
萧邢宇面子早就不保了,摸黑中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凸起的形状有些奇怪,手边一阵凉意,他迅速起了一身冷汗,回头再摸了摸,发觉是墙面后才松了口气。
他们这般大吵大闹早已让谢宁无法忽视了,江月楼语毕时密室中便骤然亮起火光。
谢宁手中拿着火折子无奈的看着二人。
“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
此刻那老鼠早就被萧邢宇吓跑了,而江月楼已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捧腹不止,见了光后萧邢宇才安心下来,也立马羞红了脸,小声解释道:“我我……我从小最讨厌的就是老鼠了,所以,突然间看到,不太习惯……”
他在宫中长大,几乎都见不到那种黑暗中那些脏兮兮的小动物,小时候也被吓着过,直到现在还在怕。
江月楼笑够了,但见了萧邢宇因害怕老鼠都摸黑跑到墙边去了,更是指着萧邢宇笑个不停。
“萧爷,你跑那么远干什么?要知道那种犄角旮旯最是多老鼠蟑螂什么的,还会有蜘蛛呢。”
他就是故意吓萧邢宇的,萧邢宇一边觉得丢人,可身体还是自觉的向他们走回去,强装镇定道:“就你话多,我刚才只是不习惯而已!怎么可能会害怕!”
江月楼倒也给他面子,乐颠颠的摆手,声音仍是带着笑腔:“原来是这样,那萧爷你现在习惯了吗?要不要我去把那只老鼠抓回来给你报仇?”
萧邢宇自知这次在谢宁面前丢脸丢到家了,无视江月楼那故意嘲讽的话,低着头细细观察着谢宁的神色,心中越发羞耻,谁知谢宁突然一本正经地叫他等下。
萧邢宇便站住了,站在远处茫然地看他。
谢宁很快点燃了油灯,端起走了过来,他看起来很认真,没一点笑意,江月楼也是安静下来。谢宁直直越过萧邢宇,端着油灯在墙面上照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萧邢宇二人也暂停了吵闹,谢宁端着油灯,此时正在摸索着那平整的灰墙面,在那半人高之处有一块巴掌大小的凸起,六角形状,似雕刻着什么瑞兽,若非是方才萧邢宇跑到这边来,谢宁也发现不了这个东西。
“你们看这块东西。”
萧邢宇定睛看去,又伸手摸了摸,这正是他刚才无意中摸到硬硬的东西。
“这并非石雕,而是青铜所制,上面刻的是麒麟瑞兽,看起来这应该是个机关……”忽而停顿下来,萧邢宇惊喜道:“莫不是真让我说中了,此处还有个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