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萧邢宇长长地应了一声,忽然便拉起谢汝澜的手怪里怪气地道:“有些人分明想要的命却一个字都不敢说,我可不会如此。谢宁,我既然心悦你,就不害怕什么流言蜚语,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怕叫我放弃所有,我都甘之如饴。”
谢汝澜呆愣愣地望着萧邢宇,他这一番话听起来像是刻意在激恼溪亭,故而拿他做借口,谢汝澜以为萧邢宇之意便是他之所想,想了下,竟也没有否认,更没有推开他的手。任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掌心,紧得好像心底也有些难受了。
可萧邢宇说的可都是实话,只不过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敢说出口来,因为只有这时谢汝澜才不会将此话当真,可他憋了许久,终于说出来了,还能光明正大地摸摸美人的手,占些小便宜,心里也满足了。
听他所言,溪亭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地变换不停,而后沉着脸哑声道:“四公子实在真性情也,但吉时将至,要准备的东西还有很多,请四公子尽快换上婚服。”
他一挥手,几个丫头便端着整齐摆放着大红的华贵喜服上前来,内里三层外头三层,红花珠冠,朱红软靴亦准备妥当。
萧邢宇看那几个丫头还真有要上前给自己换衣服的意思,忙摆手道:“好了好了,东西放这,我一会儿换上就是了,你们都出去吧。”
溪亭见状也不为难,挥手让人出去,温声道:“那四公子可尽快准备好。”
他说罢也退出房门,将房门关上。此时谢汝澜才出言道:“他来了。”
他推开萧邢宇的手的同时,一人从内室缓缓走出,步伐极轻,几乎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那人正是钟岳。
钟岳先向萧邢宇行礼,萧邢宇愣了下,心道这些个人啊,会些功夫就是了不起,神出鬼没的,倒也喜道:“你来得正好,我这就要走了。”
钟岳低声道:“后院的人我疏通好,外面的人也换上了我的人,除了那个溪亭管家有些麻烦外,四爷要走,也不过是一声令下的事。”他说着,自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道:“属下昨夜去查过谢公子所中的药,寻了解药来,只要将此药服下,功夫便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恢复了。”
萧邢宇点头接过药瓶,将其交给谢汝澜,与之相视一眼,小道:“刻不容缓,那我们就先走吧。不过走之前我先办件事,谢宁,你可得帮我忙。”
谢汝澜茫然道:“什么事?”
萧邢宇莞尔笑道:“等会儿,我去叫人。”
溪亭在门外侯了一段时间,眼见里吉时越来越近,正要近前催促时,便听到了萧邢宇的声音,对方说道:“溪亭管家,这喜服似乎有些小了,你进来看下。”
溪亭见他说小了,猜测他定是已经试穿过了,心道这关头可不能出现这种问题,明明喜服已经按照萧邢宇的尺寸改过多次了,竟还出现了问题。于是便推开门进了屋里去,但他的脚步刚踏进屋中,面前却突然多出一只手,迅速地点住了他身上的几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