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的的向萧潜作揖过后,萧邢宇就让江月楼先退下,免得萧潜再拿他发脾气,说到底现在江月楼也算是在给他做事情,自己的人自己可以收拾,就不需要萧潜多事了。
萧潜见他一人过来,神色越发不好,将长剑扔给候在一侧的下人,接过手帕擦了擦手,似是不经意间说起:“这江南之地虽然安逸,到底比不得京师安全,偶尔来散散心也就罢了,听闻四哥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麻烦,是否,大皇兄也曾派人来找过四哥?”
他从前与萧邢宇互相利用,表面上是亲昵些,连称呼也比其他兄弟要亲密一些,萧邢宇知道他是明知故问,怕是这一路上萧潜的人都有跟随在萧邢宇身后,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下手,到了王庄之后,他就更是没有理由下手了。
萧潜虽然已经登基半年,可到底也并没有将朝廷大权稳稳的抓在手上,即使太上皇不再涉足朝政,可是有心与他抢夺皇位之人还在在争,他的皇位也还没有坐稳。
而萧邢宇如今抓住了他的把柄,又有太上皇护着,萧潜暂时歇了将他除去的心思,这会儿,是在挑起萧邢宇与荣王萧觉之间的内斗,萧邢宇跟大哥萧觉不和的确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他也等着回京去一报旧仇。
萧邢宇笑道:“皇上,大哥一直在京中,臣与他不曾联系过。”
萧潜道:“四哥莫要瞒朕,他派人刺杀你的事,朕都知道了,也定会为四哥讨回公道。”
“臣一个已死之人,需要讨什么公道,皇上替臣着想,臣万分惶恐。”萧邢宇垂头说道。
萧潜听出他的意思,他想借助萧邢宇打压萧觉,而萧邢宇也暗示着自己已死的身份,他曾被萧潜一杯毒酒害死,如今也要萧潜这个罪魁祸首对天下公布他还活着的事实,生生打自己的脸。
“四哥多虑了。”萧潜忍着心底的怒气,面上笑容狰狞,道:“回京之后,朕会昭告天下,四哥之前的死只是一场误会,四哥仍是朕亲封的亲王。”
萧邢宇忙谢礼,拱手垂首喜道:“臣谢陛下隆恩!”
将萧潜接下来要说的话堵得死死的,他拳头捏的死紧,发出咔咔的声响,萧邢宇却是一点也不在意,可萧潜身后的一众属下已是惶恐至极。
能让皇帝陛下气到如此地步,且还无法怪罪到他头上,萧邢宇心里暗爽,萧潜忍了又忍,长舒一口气,终于冷静下来,刻意压低了声音,只有他与萧邢宇二人能听得到他说的话。
“那四哥,朕赐你恩典,也不计较从前之事,谢汝澜给你也罢,但你现在总可以将朕的母妃云太妃送回宫中了吧?!”
是极其咬牙切齿的语气,萧邢宇顿了下,装傻道:“恕臣愚钝,不知陛下在说什么。”
萧潜目光似刀子般扎在萧邢宇脸上,萧邢宇夺走他的谢汝澜,他恨不得将萧邢宇碎尸万段,更何况,这人还握着他的致命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