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巧?若不是了解谢汝澜,一路上也听过谢汝澜父母的名声,这罪状连萧邢宇也挑不错来,可事实上,这的确是冤案!
当年判定此案的人是当今徐贵妃的表哥,朝中兵部徐尚书的外甥刑部侍郎周长宁。
徐贵妃……这位可是萧潜的宠妃,如今在后宫可是一人独大,想必当年在王府里时也是一手遮天的吧?
这事萧邢宇暂且压下去,他会找到机会给谢汝澜报家仇的。
“我不会跟他分开。”
站直腰板,萧邢宇坚定的说出这句话,傅太妃气得一口气险些缓不过来,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指着萧邢宇斥道:“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你喜欢美人,喜欢男子,外头不是没有,可他谢汝澜有什么好的,父母是那等小人,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为何你偏偏就要他,他是不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才让你为他这般神魂颠倒!”
萧邢宇从未想过他母妃也会说出这样扎心的话,他该庆幸谢汝澜不在这里,没有听到这些话,捏紧了手中的一叠书信,萧邢宇许久才冷静下来。
“母妃,这些东西是谁给你的?”
傅太妃气道:“这些我都派人去查过,都是事实,你难道还信不过母妃吗?”
“看来一定是他做的。”萧邢宇忽而冷笑起来,傅太妃无端的有些心惊,问道:“你在说什么?”
萧邢宇长叹一声,极其认真地问道:“母妃,纵使这些都是事实又如何,我写给你的信难道就是假的吗?”
傅太妃怔了下,似在回忆萧邢宇寄回的信件上的内容。
“你说他不好,可是他舍命救我数次,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还能活着回来见您?他从不要求我报答他,自己受了伤也从来不说,母妃知不知道,他也是被老七逼的,他父母都是被冤死,而他的师伯还一心想要他死,您知道他这些年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吗?”
“我……”傅太妃支吾了下,只怕是萧邢宇识人不清,被谢汝澜迷得团团转,“宇儿,你才认识他多久,你清楚他的为人了?好,他是救过你,我也给足了他面子,就算他之前是被逼的,父母也是冤死的,那又如何?我绝不能容忍他留在你身边祸害你!”
“只是因为萧潜?”萧邢宇忽然问道:“你们都怕我得罪他?”
傅太妃也冷静了下,温声劝道:“宇儿,你知不知道当初以为你死了的时候母妃有多难过?我不求你什么,只是想让你老老实实的待在王府里,不要再去招惹老七了,你听我的话,将谢汝澜送回去,你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你想想演儿和渔儿好不好,他们还小,母妃就是自己死了,也见不得你们哪一个出事啊!”
“母妃真的觉得这么做老七就会放过我?”萧邢宇只觉得好笑,但之后却是满脸无力,“母妃,我是真的很喜欢谢汝澜的,你为何非要逼我?”
“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和他分开?”傅太妃眼眶微红,急道:“可你这样会害死自己的!宇儿,你就不能替母妃想想吗?母妃不想要你为了他没命,更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