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全都瞪大眼睛等着看这一场成亲典礼。
毕竟,顾敬臣去追匪徒了,而意晚究竟是被匪徒劫走了还是真的在定北侯府中,无人知晓。
顾敬臣出现在正厅时,意晚也被人扶着从府中走了出来。
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宾客们都安了心。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纵然今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顾敬臣此刻心中仍旧难掩喜悦。
他的晚儿,终于在今日嫁给他了。
婚仪结束,意晚被人扶着回了房,顾敬臣则是去外面敬酒了。
顾敬臣今日来者不拒,把众人敬的酒全都喝了。
大家赫然发现,往常待人如千里之外的定北侯今日似乎格外好说话,待人格外亲切。众人难得见他这副模样,不停地敬他酒。
顾敬臣回房时已经亥时了。
他今日穿了一袭红色的婚服,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看着独坐在婚床上的意晚,顾敬臣想到了无数梦中的情形。
这一幕和他在梦中梦到的何其相似。
美梦将要成真,顾敬臣手有些抖。
意晚垂眸看着顾敬臣颤抖的手,闻着他身上透出来的酒气,小声说了一句:“你今晚是不是酒喝多了。”
被心爱之人看低,顾敬臣失笑:“没有,掀盖头的力气还是有的。”
随着话音落下,意晚头上的红盖头被人掀开了。
顾敬臣那一张脸呈现在了眼前。
看着顾敬臣眼神中浓的化不开的□□,想到前世无数个夜晚,意晚心蓦然一抖。
她却不知,她这模样更加激起了顾敬臣心中的欲望。
“晚儿,就寝吧。”
意晚微微瞪大了眼睛。今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顾敬臣不想解释一下吗?
看着顾敬臣逼近的俊脸,意晚抬手推了推他。
“嗯?”顾敬臣低头亲了亲意晚的手。
意晚心一颤。
“等……等一下。”
顾敬臣哑声道:“等什么?晚儿,刚刚嬷嬷说的话你没记住吗?咱们只差最后一步了。”
顾敬臣又逼近了一些。
“我都等了好久了。”
意晚半个身子都倒在了床上。
床上应该是有花生、桂圆、红枣之类的。
“疼!”
顾敬臣闷笑出声:“晚儿,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喊疼了?”
意晚一下子就明白了顾敬臣口中的话,脸蹭的一下子红了起来。
他……他怎么能说这么……这么流氓的话。
“床上有东西。”
顾敬臣瞥了一眼床上,这才发现床上有些不平整,他抬手摸了摸,手中抓起来一把零零碎碎的东西。有花生,也有枣子桂圆。
怪不得晚儿说疼。
好事被打断,顾敬臣脸色有些不悦,他抬手将意晚抱了起来,朝着榻边走去。
榻何时换了位置?她前世刚刚嫁给他的时候好像不在这里吧,他今生怎么知道她喜欢把榻放在这里的?
不对,此刻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意晚被顾敬臣轻轻放在榻上。
察觉到顾敬臣的意图,意晚的脸红的要滴血。
不是吧,他今晚想在这里?
“不行,嬷嬷说了,婚床一个月不能空!”
顾敬臣神色微怔,随即闷笑出声。
“原来晚儿想在这里?好,等过了一个月咱们就搬到榻上来睡。不过,今日得先睡在婚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