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文叔也对马小姐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却不欲负责吗?
11昨日楼台鼎鼐(2)
赵启秀停顿了一会儿,“马小姐,文叔,文叔已有婚约了。”
马若男沉吟半响,“是孟家那位小姐吗?我爹说了,他并不介意。还是文叔,你不喜欢我?”
赵启秀道,“实在已有婚约,不能如此。”
马若男眼睛一红,似有千言万语,“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爹是真心和你们赵家联姻的。文叔!你这样拒绝,未免,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她的眼泪似要掉下来,又害怕花了妆容,急着跺了跺脚,“反正爹说了,你如果不答应,就离不开这里,你懂不懂。我也是……也是为了你好!”她从未低声下气过,这也算第一次了。说着蹭蹭地跑走了。
见人一走。赵启秀摇摇头,皮相之苦,他今天才算真正懂得叔叔当年的苦恼了。为什么天遇都没有这种苦恼呢。是啊,她气质淡漠,腰佩两把剑,寻常姑娘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敢表白呢。
一说到李安通,他的心就异常得柔软,脑子里回想她的音容,嘴角情不自禁地带着笑意,又担心她的情况,不由地眉头紧锁。
“我也是……也是为了你好。”
这声音。他心中猛地一怔,转过头来,只见一个高瘦少年站在他面前,黑灰色劲装,双襟带点白边,头发高束,用一根红圈绳扎着,额边照例是两戳乱发一张雪白的瓜子脸,极小,双手负在身后,细腰还系着两把古剑,十分俊美,十分潇洒。
又听她道,“男子三妻四妾本属正常,文叔,你这样拒绝,未免,未免太不近人情了……”李安通学着刚才马若男的口吻,然后捂住肚子哈哈大笑,又不能笑得太大声,憋着满脸通红。
赵启秀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强忍着把她拉入怀中的冲动,喊道,“天遇。”他第一次尝到和心上人分别的滋味,宛如生死离别。如今见到魂牵梦萦的她,心中更是激动万分。
见他如此,李安通也忘了嘲笑,拍拍他的肩膀,回应着他,“文叔。”
赵启秀听着她清冷的声音,心中一紧,她的声音传达心底,撞击灵魂,似有别样的情愫生出,许多人喊过他的名字,却没有人如她一般喊得让他震动不已。
他推开她,烛火照着自己日夜挂心的人,望着望着竟出了神。要知,真正做大事的男子极少整日把情爱放在心上。赵启秀从小熟读古籍,看几千历史,一生专为情痴痴疯疯的男子实在是他所看不上的人。
他从小就在大哥和叔叔的教育下,立志要做大男子,做大事情。连兄弟父母都比儿女情长要重要一点。可自遇见李安通,一切都似乎都不受他的控制。他情不自禁地为她怦然心动,只觉得和她在一起只有欢喜,欢喜,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