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秀接道,“选贤与能,讲信修睦,大道之行,天下为公。”
两人一起背完,相视一笑。
李安通重新站起来,“所以,我可不能让我家三郎死在这里。”
赵启秀见她站在自己面前,突然灵机一动,“天遇,你试试用你的鬼彻。”
这钢筋墙面遇见鬼彻,不知是什么境况。李安通拔出鬼彻,剑光在黑暗中闪出一道光芒,她一咬牙,猛地一用劲,力透腕,啊了一声,猛地对着墙砍了上去,哐当一声,铁门应声而倒。
展现在他们面前是一个地下陵寝,墙隅点着宫灯。他们竟不意闯入了某个人的地宫之中。
这是谁的地宫?
一连去了好几个暗室,个个都空无一物,到了第五间,不似之前那些空白,四面墙上挂着好些古画。
赵启秀拿着油灯一幅幅看过来,道,“这骨密教的创始者是个女子。”他仔细地看了几眼,“居然还是跟姚川将军同一时代的人。”
李安通指着其中一幅画道,“这画的是谁?”
这幅画上,这个女子头带金冠,手拿权杖,身穿锦绣凤袍,华贵无比,下巴微扬,眼神锐利,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底下是小篆写就的文。
“这是高皇后范镜。”他们之前看到的高祖皇帝赵益谦和俊秀,平易近人,但他的妻子范镜,脸上却无一丝笑容,阴沉至极,似很难靠近。也只有这样的威严狠厉,才能在赵益死后取而代之吧。
李安通道,“范镜?这是范镜的陵寝吗?”她转过身,也无心情看其他了,呆了一呆,“二百年过去,这些却仍然仿佛是昨日的事情。”
赵启秀一口气把这室内的所有古画都看了个遍,道,“这些图说的是一个身份极为尊贵的人,也许是公主,也许是王后,她遭人背叛,开始□□,创立骨密教,集合女子的力量,专门残杀美貌男子。”
他皱眉认真又看了一圈,边走边道,“这不是高皇后的陵寝,而是她当初创立骨密教的密室,正史里说范镜最后是自刎而死的,在五路军马攻入长安之际。骨密教历任教主都是女子,不知为何会变成了一棺青?”
紧接着一阵阴风,吹着油灯不停地闪动,两人又风吹来的方向看去,原来里面还有一间小室,里面放着一张小圆桌,上面放着一些古籍。
赵启秀拿起看了看,摇了摇头,“都是一些嫉恨之语,里面说她伤心欲绝,遭人背叛,说那个男子本来是爱她的,后来却违背了两人的誓言,选择了别人。”
这间小室较之外面的有些不同,多了一张小床,床前挂着一幅画像,画上十分干净,只有一个黑袍男子立在画中,手持一把黑色玄铁长剑,不见其面,只有其背影,奇怪指道,“文叔,这背影像不像我?”
赵启秀一看,这背影赫然和他之前的华阴图上一模一样,是同一个人。
“如果说这小室的主人是范镜,那么这画上之人应该就是那负心人了。只是,这负心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