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你说那婆婆啊?不像啊。”
赵启秀温柔一笑,“那你觉得我是个会骗人的人么?”
李安通哦了一声,“不管怎样,这来凤儿和行云儿人都不见,说是邀请我们来,自己却躲起来,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赵启秀道,“前面不是有一个凉亭吗,去那里坐一会儿呗。”
“凉亭。现在是冬季哎,我们是打算赏雪吗?”刚才疾风一过,天空已经落下了小雪,这里既没有炕桌,也没有火炉,要冷死了。
赵启秀道,“我让你买件貂裘,你为什么不买?这长安可不比龙城,冬日可冷得很。到时鹅毛大雪,你钻进我怀里也没用了。”话已出口,又觉有些不对,她无缘无故钻进他怀里做什么?那次也不过是偶然之事。
李安通没察觉他的不对,道,“哎。启秀君。我吃你的,住你的,现在衣服都要花你的,我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咱倆虽是兄弟,那也太过分拉。我怕我以后还不起。”
赵启秀道,“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还不起,以后就为我做一辈子的苦力罢!我正好缺一个伺候人的小童。”
“想得倒美。免拉,我就冻死在长安街头好啦。”
花园里十分寂静,两人聊了一会儿,等到三更时分,只听得刚才来的正厅霎时亮了起来,隐隐听见丝竹管弦之声,两人对看了一眼,忙奔了过去,刚到又听孟玉宸的叫声,从隔壁的厢房里传出。
李安通冲上前,一脚踹开厢房,抢身进去,厢房里空无一物,这时,连厅里的灯也熄了,又恢复了一片漆黑。她心中来了火气,大声道,
“来凤儿,再不出来见客,我可就不高兴了。”
赵启秀道,“我们去后花园看看吧。”
两人重新回到后花园,站在廊前,只隔着一个小池,对面的水榭莺歌燕舞,有人在舞动,仙女飘飘,一个白袍,一个青袍,额头点一颗朱砂,袅袅清烟,跳舞的正是来凤儿,而那个抚琴唱歌的估计就是那个行云儿。
两人绕过弯弯曲曲的水廊,走到台上,边上的梅花簌簌地掉。歌声曼妙,歌词倒也极为动听,叫《如是曲》,‘盛世如是,佳人如是,琴声如是,愿君如是。’
那来凤儿银龄般的笑声回荡在夜风中,像只蝴蝶一般地跳在两人之间,至于边上的行云儿则像一株百合花。两人一青一白,一冷一热,竟有一种夺目的混融之美。
来凤儿柔软的手牵过赵启秀,而行云儿正打算来牵李安通,被她一手抵住,这种靡靡之音,她可没兴趣听,她扔了个小石子卡在弹琴人的琴上,琴声戛然而止,。
行云儿面露尴尬地立在那里,雪白的脸上满是窘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