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阿衍,楚三生像变了副面孔,冲着身后的人大喝道,“给我打!子不教父之过!你没有父亲,就只有我这个母亲代劳了。给我打!狠狠地打!”
身后的地保不敢怠慢,冲到俞闲身边,用粗粗的鞭子抽他,鞭声入耳,打得他皮开肉绽,三姐闭着眼睛站着听了一会儿,“再打上一刻钟。”又看了一眼河伯,冷笑道,
“你若是想好好葬了他们,就葬吧。”说完,带人离开了。
李安通等人走远,想立马走出救人。
赵启秀道,“不急,你是想杀了他们?”这他们就是指行刑的两人。“如果不是,让他们以为有鬼就好。”
“怎么做?”
赵启秀看了一眼她腰间的鬼彻,微微一笑。李安通爬到树上,用力地掷出鬼彻剑,鬼彻剑看到鲜血,飞速地在空中旋转,接着往两人冲去。这两人很快就被吓跑了。
李安通走到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俞闲身边,不知该说什么好。
俞闲则仿佛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一般,把阿珠的尸体紧紧地搂在怀里,自言自语道,“你说你想留在长安,我当时就告诉你,看来我们不太适合。如果我早一点告诉你我的身份,是不是,你就会跟我走呢。”
可是这个身份的名字叫楚闲,并不是俞闲啊。叫他怎么说呢,做回楚闲的代价,是彻底地放弃她;而俞闲同样也不能和她在一起。
阿珠。阿珠。你明明说爱我,为什么还要贪恋这红尘呢?
他抱起阿珠的尸体,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原来这才是真实的他。”赵启秀道,“看似风轻云淡,谁也不在乎,其实谁也在乎。”
话刚完,天公作美,下起雨来,刚才天不哭,现在倒是哭了。可惜人都已经死了。
三人走到树下躲雨,河伯茫然地望着雨帘道,
“刚才你们说得对,我是问心有愧。明知三姐乱杀人,还帮她。可若是我不帮她,她就要杀了我的家人。我没办法,如果我死了,他们能活下去,我宁愿一死。可若是,我死了,他们还是得死。意义到底在哪里?”
他转向李安通道,“东君。你在三生阁呆过,你说我该怎么办?”
“河伯……”
河伯苦笑,转向赵启秀,“这位没见过,不知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