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对于裴俭来说不算什么,那是她的初夜啊……他是她第一次倾心爱上的男子。
她悲痛道,“裴俭。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对不起。”裴俭柔声道。来凤儿顺势拍拍裴俭的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饶是她也不敢相信,一向温柔体贴的裴俭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郭嘉树看着女儿卑微可怜的模样,不耐道,“好了。别哭了。他是一个罪犯,不值得你哭哭啼啼。”
“爹。”郭红含道,“放他们走吧。”
“你说什么!”
“我求求你了。”郭红含跪下来恳求道。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郭嘉树皱眉道。他知道,只要裴俭在,李荁真才有可能留下来。
郭红含明知裴俭这样骗自己,却不恨他,反而想的是,她要让他一辈子愧对自己。她不知哪来的勇气,拔过父亲腰间的佩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走到裴俭身边,对郭嘉树道,
“爹,你不放他们走。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24犹把浮名低唱(13)
“红含!你在搞什么东西!”他从不关心女儿的內心,所以对于郭红含这样的行为,也根本无法理解。
“爹。放他们走!否则我立刻死在你们面前,我数到三。一。”她开口数道。见父亲迟迟不回应,心灰意冷,又把剑靠近了一点,“二。”
李安通心想,若是她真敢动手,自己拼着一死,也要抢下这把刀。
“好!你们走吧。”郭嘉树挥手示意手下人收刀,背过身去,“你们走吧。都走,全部都走。永远都不要来长安城!”
他们退离长安城,连同郭红含。一行人赶到黑水镇,夜已深。黑水镇是途径长安城的重镇之一。到达之际,也是分离时刻。巷子的十字路口,郭红含含泪看了一眼裴俭,转身离去了。
来凤儿道,“她也算对你情深义重啦。”
裴俭道,“她不是对我,是对她的第一个男人。”
“第一个男人很重要吗?”
裴俭想了想,道,“也不是很重要。”
“就是嘛!如果是我,绝不会念念不忘。”来凤儿救出了裴俭,又能和他相认,两人再做姐妹,心情好得很,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撒娇道,“行云。你别离开我了。”
“好。”裴俭温柔地笑。他欠三生阁的,终于也还清了。以后他就是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