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想了想,转身出去,还是冒雨出去给赵启秀买了点药,熬制了端给他喝,这样里里外外地忙好,几个时辰就过去了。而李安通还是没回来。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海棠道。
赵启秀道,“谢谢。”
“没事。”海棠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赵启秀喝完药,睡意袭来,可又强忍着想等某人回来,一边是剧烈的睡意,一边是等人的焦虑。他知道她不会出事,又隐隐担心,担心的同时又气她对自己不管不顾……
等到外面雨停,才听到脚步声,他心心念之的人推门而入。
他语带森冷,“回来了?”
李安通惊讶地回头,“你还没睡?”
“嗯。”他哑声应道。
“你怎么了?”这声音好像是感冒了,她关怀地问。
“你见到那个花隐了吗?”赵启秀问。
“没有。等到现在。”
“人不在,你就回来。何必等着?”
李安通抓抓头,花隐铺子对面,不是有个说书摊嘛,她就听了一轮,这不,把时间给忘了。
“你怎么啦?”
“没怎么。”他没好气道,“死不了。”
李安通大步走上前,坐在他床边,“我看看吧。”她冰凉的手贴在他的额上,“这算是有点发烧吗,你好烫啊,还是,你被子盖多了?”
“有点?你不会感人温度吗?”他惊讶地问。
李安通不好意思道,“不太会。用手感受?我觉得还好啊!还是用额头?嗯?”她看村子里母亲看孩子是否生病,都用唇贴着孩子额头。
她想也没想,贴上他的额头,他吓了一跳,“你做什么了?”
“什么你?”李安通道,“你不是让我帮你感受温度吗?”
赵启秀白皙的俊脸一红,红啊红的,红到了耳根,又从耳根蔓延到颈子,感觉全身都要烧起来了。怎么回事啊——每次她做些哪怕再小的亲密动作,都让他的心砰砰乱跳。
“是发热呢。我去给你买药。”她起身,就要出门。
“大晚上,都关门了。”他尽量维持正常语气,“刚才我已经吃过药了。”
“喔。”李安通道,“那你好点了没有?”
“睡一觉就好了。”
“哦。那我睡啦。好困。”她吹灭了灯,不久就传来一阵轻缓的呼吸声。
“……”
这下,赵启秀彻底地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