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饮酒了?”他避无可避,脖子扭得要成直角,问道。
“不论在天上人间,即使是于精怪鬼类而言,成亲都该是一桩大喜事吧?我自然是要痛饮几杯了。”纸人手指轻点,掌心浮出两只酒樽,她松开半边桎梏,邀请道:“我们可以饮交杯酒。”
他偏过头不动,蹦出一句:“婚期不该是明日吗?”
纸人耐心不佳,幻化出利爪勾住他的下巴,使足了气力慢慢地掰正,恶狠狠地说:“我定的日子,提前一天又如何?”
“不能如何。你这么不放心我?成亲都要捆着我?”他倒是软了语气,循循善诱着再问。
“要的。”她反应有些迟钝,但还是坚决:“不是被我捉到你力弱,你不就跑了吗?”
复又陷入沉默,她仍是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一番,调笑着说:“这样吧,今夜欢喜,我放她出来和你叙叙话吧,但她似乎不胜酒力,已经醉了。”
话音刚落,纸人僵直了一瞬,而后神色骤变,茫然地大睁着眼,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惊恐道:“我怎么能动了?天啊,你们已经成婚了?”
江予淮面色不虞,将信将疑地说:“你这傀儡,还想演什么把戏?”
她并不睬他,上下其手摸索几下,见他今日衣衫更是不整,犹犹豫豫地说:你......你是不是被那玩意霸王硬上弓了?你有没有从了她啊?”
他用能活动的右手拽住她不安分的手,喜道:“时微,真的是你?不是傀儡了吗?”
“不是你把我做成傀儡的吗!真的太恐怖了,只能看不能动的,它凭什么能把我困住啊!人家才不想永远做傀儡呢!”她的话语声竟是万分委屈,揪住他的衣角就抹起泪来。
他的衣服早就碎成一条条的,也亏得她能下得去手。
“你记不记得我以前教你的静心诀?宁心静气,或许能冲破桎梏。”他急切道,殷殷期盼地看着她:“时微,这回还是要等你救我了。”
但被给予厚望的陆时微忽然扭动得像条毛毛虫,许是受不住酒劲,一个劲地拱他的脖子,他受不住痒,又挪不开。
“她等下会不会摸你啊?就话本里写的那种,不仅要你的人,还要你的心。不行,我等了这么久,得让我先来!”她险些掀翻他,在他衣领上扒拉了两下,他立即柔柔弱弱地向后歪倒,连带着她靠入怀里。
他的心跳动得极快,他可不是无心之人。
但他仍是硬撑着:“不可以。你不清醒。”
“你是想和那东西做这些事?再回绝我,我就要亲你了。”
她不管不顾,一把扯散了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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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傀儡的嘴说出好多潜藏的小心思,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