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人口基本都发生在偏僻贫穷的农村,城里人不是没有丧天良的,但他们不敢,城里那么多人,太容易被发现了,所以城里更多是打黄打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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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笑笑原本想着,如果车经过的地方有收费站,她豁出性命也要弄出点动静,结果面包车走的全是乡间小道。
中途时,面包车在一个破旧的收费站外停下,猴子去买了方便面,一人一桶在车上狼吞虎咽,没人想到后车厢里的女孩,这些都是昨天和今天抓到的,一两天不吃饿不死,饿着正好省了反抗的力气。
鬼爸爸看到后,又想请他们吃鬼气了,他闺女都饿多久了,今天一整天都没吃过饭呢。
等面包车第二次停下来时,蛇哥将电话卡装上,打了个电话。
鬼爸爸有点遗憾,不好当着他的面拨打110,以免让他有了防备。
打完电话,蛇哥又将电话卡拔出来,站在面包车附近抽烟。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今天是月中,天空中的月亮正是一个月里最圆的时候,淡淡的月华倾泻,无悲无喜地洒落在人间,也照耀着世间的罪恶。
江河闭上双眼,透明的身体仿佛会呼吸般吸收着月华,一点点锤炼着自己脆
弱的鬼体。
车厢里的女孩子们基本都睡着了,她们又饿又累,且哭了一路,一直绷紧的精神承受不住,自然而然地都陷入昏睡中。
苏笑笑睡得最沉,她是昨晚被迷昏带走的,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只喝了一碗加了糖的水,肠胃都要因为干瘪贴在一起。
幸好于她而言,忍饥挨饿是常事,饿一天还没打破她的记录。
二十分钟后,一辆相同款式的面包车从对面驶来。
一个额头上有一道垂直伤疤的壮汉从车里下来。
同样是壮硕的身材,牛叔像个憨厚老实的乡下种田汉子,额头有伤疤的男人却像是城里混黑的,一张脸凶神恶煞,看着就不像好人,尤其是他还爱皱眉,额头的纹路被垂直的伤疤从中间切断,像极了一个王字。
疤痕壮汉走过来,熟稔地开口:蛇哥,我这边有五个。啧,你撤退的命令太快了,我们这边捉到的都是些品质一般的。
蛇哥将烟屁股随地一扔,烦躁地道:虎子,有黑客操纵我们的手机报警,如果不是我们及时撤退,现在大伙只能在牢房吃牢饭。他用脚蹬了蹬地面,走吧,这批货明天之前最好全部出清,钱少点也没关系。
说完后,蛇哥突然打了个寒颤。
不知是不是猪哥生病传染给他了,他总觉得浑身发冷,仿佛有人在他肚子里放了台造冰机,一刻不停地制造着冰块,他的内脏一点点结冰,恍惚间觉得自己吐一口气,都带着霜气。
黑客是什么?
同样对黑客一无所知的猛虎茫然,然后他被猴子科普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