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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将药丸递到了宋真清手里。

    宋真清打量着手中小小的白色瓷瓶,拧开瓶口闻了闻,一股清苦之味在鼻间蔓延,她忙屏住呼吸塞紧瓶口,吐了口气才道:“多谢老伯。”

    反正不是吃进嘴里的,若是仅在脚上敷一敷便能好,那她倒是可试一试。

    老者见宋真清收了药,便背起背篓准备离去。

    嗯,这老者既为她看蛇毒又送药的,且还不收诊金,说不准真是那悬壶济世的高人。

    走过路过不可错过。

    禀着这种心态,宋真清忙唤道:“不知老伯可否再为我兄弟看一眼肩膀?”

    兄弟自然是韦无冕。

    那老者微微顿了顿,在宋真清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手在黑色布巾上稍稍按压了下,这才转过身来。

    “不知小兄弟肩膀怎么了?”

    宋真清跳着脚指使韦无冕去扒肩上的衣服,“快给老伯看看。”

    “清清,”韦无冕脸色通红,但被宋真清扒过几回肩,虽有些羞涩,但还是顺从的露出自己的肩膀。

    宋真清指着韦无冕肩上的伤处道:“老伯请看。”

    老者搭眼瞧着韦无冕的肩膀,又见韦无冕通红的耳根,遂微抿了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道:“无碍,敷些金创药,过几日便可痊愈,只老夫手上并无金创药,姑娘还是去医馆抓些吧。”

    与宋真清料想不差,听老者意思两人伤势都无大碍,心里不免又信了几分,心情也随之高兴起来。

    此时老者已背起竹篓,想来竹篓里的东西确实沉重,老者瘦弱的肩膀略弯了几分。

    目送老者的身影越来越远,宋真清却突然发现,老者的步子越来越快,与刚刚步履蹒跚的模样大相径庭。

    一阵大风刮过,老者背后竹篓上的黑色布巾忽然被风扬起,只见一个金黄色的毛茸茸的脑袋慢慢从竹篓里探了出来,那不是与她结仇的小猴子吗?

    宋真清眼睛瞪的溜圆,指着竹篓的方向,咬牙切齿怒喝:“站住,你给我站住。”

    老者想来听到了宋真清恼怒的叫喊,停住身子站在原地回头,此时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哪里还有方才的慈爱模样,只见他微微笑着,雪白的胡须被风吹的翘起,须下年轻的唇畔一张一合,似乎在嘲笑他们是两个笨蛋。

    宋真清气的发抖,手指哆嗦,跺脚对韦无冕道:“你看看,你看看他还敢挑衅我们,嘶……”

    该死的,脚疼,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抚着脚踝,看见手中的白色瓷瓶,刚想扔了,可转念又想,瓷瓶里的若是毒药,她才得好好保存着,再让她遇到那一人一猴,她定要用在他们身上才好。

    而韦无冕,见宋真清气嘟嘟的模样,忙为她拍打后背,安慰道:“清清不气了不气了啊,给个猴子生气不值当。”

    这一路走来,韦无冕已熟知宋真清的脾气,最知道此刻不能火上浇油,遂转了话题道:“秦香楼的八宝珍鹅很好吃哦,我们快去客栈安顿了,我带你去秦香楼吃饭好不好?”

    不得不说,这话十分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