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聿见状,哼了一声,发问:“晏福,本官问你,林桐儿也即是晏三夫人五年前到底是如何死的?”
晏福不曾预料到宁聿刚开口便问五年前晏三夫人之死,顿时慌了,但却力持镇定,磕了个头,回道:“大人,三夫人是难产死的,这事整个南安城的百姓都知晓。”
宁聿见他狡赖,也不多说,朝马捕头颔首,马捕头一言不发扯着晏福就出了门。
不一刻,院里便响起了“啪嗒啪嗒”打板子的声音。
十来下板子声过后,晏福又被带了回来。
“这下老实了?”宁聿冷笑。
“老实老实,”晏福背部皮肤裸露,隐见血迹,但仍能自由行走,可见衙门打板子也是有讲究的,既能震慑人,又不要人命。
“说说看,晏三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宁聿见状,重复问了一遍。
“我说,我说,”晏福叩头,背上疼痛让他龇牙,“三夫人,三夫人,中毒死的。”
“中毒?”宁聿虽吃惊却不动声色,又问道:“谁下的毒?”
“这……”晏福犹豫了。
“马捕头,”宁聿轻击书案唤道。
晏福背部一紧,忙叩头:“小的,小的真不知道,许是老夫人,也可能是二夫人。”
他只是个下人,下毒之事并未经他手,但却瞒不过他的眼。
“为何给三夫人下毒?”
“因为,因为,”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晏福低头一五一十道:“三夫人不洁,她……被侮辱了。”
“那人是谁?”宁聿眉头蹙起,虽已有了猜测,但还需要证实。
“是……”晏福抖着肩膀,不敢说。
“你不敢说,我来说,”宁聿起身来到晏福面前,居高临下一字一句道:“是百里昊江,对不对?”
“大人饶命,小的不敢说,”晏福不停叩头,百里昊江是谁,在南安城没人敢说他一句不是。
晏福虽没指名道姓那人是谁,但言行之中也算是默认了。
如今,晏家二夫人被杀还未查到凶手,竟又牵涉到了晏三夫人之死,可很明显,两宗案子牵连颇深。
宁聿与宋真清一致觉得,弄清晏三夫人的死因,或许整件事便能真相大白了。
因而,半个时辰后,由晏福领着,宁聿带了府里的仵作与捕快直奔城外天须山。
天须山,又称一线天,在南安城西郊,在一众绵延起伏的山脉中,它孤高峰陡,如一把宝剑直插天际,在南安城百姓眼里,天须山是最靠近仙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