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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棺天须山,那些逝去的人便有机会登上天梯,列得仙班。

    晏家是南安有头有脸的人家,是以,晏三夫人也葬在天须山。

    站在悬崖边,宋真清只觉头皮发麻,她不恐高,也是下过古墓,开过古人棺柩的,但望着对面峭壁上密密麻麻的洞穴,她没来由的生出一丝敬畏。

    “这……都是如何送进去的?”

    那洞穴似为棺柩量身定做一般,一个个洞穴里,严丝合缝的装着一具具棺柩,搭眼望去,如一个个小房子,在为棺柩遮风挡雨。

    “是啊,”韦无冕站在一旁也觉惊奇,他也不曾见过如此奇观。

    “你且看着,”宁聿并未为他们解惑,而是对马捕头点了点头。

    马捕头接了指令,遂指使起手下的捕快。

    只见其中两名捕快手持胳膊粗细的麻绳,一头绑在悬崖边的老树上,另一头捆在了自己身上,沿着峭壁跳了下去,宋真清大惊,低头朝峭壁下望去,那两名捕快如壁虎般在洞穴间跳跃,似在寻找林桐儿的棺木。

    宋真清不过是望了一眼,顿觉自己头晕厉害,就着韦无冕紧抓着自己的手,忙退了回来。

    过了约莫半个多时辰,那垂在下边的两根绳索剧烈的抖动起来,马捕快见状,遂让十来个捕快分两边用力拉扯绳索。

    两刻钟后,便见一架通体黝黑的棺木垂在悬崖边,众人合力将棺木拉了上来,待将麻绳取下来后,宋真清这才看见,麻绳上装了好几个联动滑轮,一拉一扯间,颇为省力。

    “棺木也是这般送下去的么?”宋真清又一次惊叹,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无穷尽,没有做不到的,只有你不敢想的。

    “不尽然,”宁聿却摇头,“南安城有专门做悬葬的人,他们另有一套办法将人送下去。”

    原来还有不一样的办法!

    宋真清只觉自己眼界狭隘,又一次坚定了她要逛遍这个世界的决心。

    宁聿带的仵作是个面上无须的中年男人,许是常年与尸体打交道,他脸色苍白,神情麻木,待捕快们开了棺,他脸上的神情才变了些,似乎更为专注与……凝重。

    宋真清忽然想起前世认识的一位法医朋友,对,眼前这个仵作的神情与那位法医朋友谈起专业时颇为相似。

    他们都是对生命有所敬畏的人。

    毕竟林桐儿已死了五年之久,身体早已腐烂。

    如今再验尸也是困难重重。

    过了许久,才听仵作道:“……死者头骨处有针状摩擦痕迹,齿龈呈青黑色……四肢脊骨骨骼整齐,无伤,九窍有出血,死者或是中毒而亡。”

    “真是中毒?”宋真清心道林桐儿确实死的不明不白。

    “咦,”仵作忽然发出一声轻呼。

    “怎么了,怎么了?”宋真清上前两步,瞅了眼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