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状似羞恼,作势捶打赵信陵的胸,嗔怪道:“信陵君,胡说什么呢……”
说着又背过身,顺势脱离了赵信陵的怀抱,跺了跺脚,满面绯红道:“非三媒六礼,笑笑怎能随意便应了信陵君呢?”
“你我皆是无亲无故之人,何必拘泥于那些死规矩,”赵信陵嗤之以鼻,但还是按捺下来,揽过笑笑,看着佳人鲜艳欲滴的唇畔,情不自禁的低了头欲尝上一口。
见赵信陵的脸越靠越近,笑笑眼中冷芒一闪,手指微动,就在这刹那之间,一个黑衣影子忽然疾掠而来。
笑笑不动声色的缩回了手指,稍稍歪了歪头,正巧擦过赵信陵的鬓角。
赵信陵亲了个空,意欲发怒,却发现笑笑神情有异。
他察觉不妙,急忙回头,就见不远处百变娘子正冷冷盯着他与笑笑。
此时,笑笑手里还握着赵信陵送的蚌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这光芒却刺伤了百变娘子的眼。
她眼眶紧缩,盯着蚌珠好大一会,随后才抬头朝笑笑啐了一口,恨恨咒道:“贱人就是贱人,你以为凭着一张脸便将男人耍的五迷三道的,那是因为你还有用处。哼,你道赵信陵是什么好东西,死在他手里的女人可真是不少呐,等有一日,你的脸毁了,看他是如何厌弃你杀了你的?”
笑笑对百变娘子的诅咒丝毫不以为意,她有意举着蚌珠朝着阳光的方向照了照,又对蚌珠吹了口气,一举一动皆是炫耀的味道,待她将蚌珠收进怀里,才撩了撩发丝轻启红唇:“我与信陵君如何,自是不劳娘子费心的,因为,我的脸不会毁。”
说着,像似很无奈的又叹了口气,“谁让笑笑安分守己,胆儿小,怎么着,也不敢去皇宫偷东西,哎呀,又不凑巧的,碰到了瑞王,真是,啧啧,人都道瑞王百步穿杨,我初时是不信的,但自见了姐姐,看着姐姐脸上的伤,笑笑不得不信,瑞王的箭法可真是名不虚传呐,啧,……碰到谁不好,偏遇到瑞王……真是可怜……”
“你……你……这个贱人……”
百变娘子闻言被气的差点跳起来,被瑞王射伤脸,是她这二十年来无人敢提的耻辱,可眼前这贱女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她的脸说事,这是在找死。
然赵信陵这个兔崽子却偏偏护着这个贱女人,百变娘子隐隐作痛的肩头让她深吸了口气,暗自压抑了怒火,孙力说的对,等上了岸,她有的是办法弄死这个贱人。
“我怎么样?”笑笑却似看不见百变娘子压抑的怒火,继续挑衅,“呃,对了,气血升腾对恢复伤口不好哦,你那伤口再崩开,即便有老大在,啧啧,也不见得能帮你止了血……”
“你……”百变娘子浑身发抖,但也越发觉得脸上的伤处似有虫蚁叮咬般难受。
“要我说,人孙力又不嫌弃你,你呀,就不该再戴着那半死不活的□□,糊在脸上,像涂了一层面粉似的,白惨惨的还怪瘆人的,既丑又臭,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