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老者指指宋真清,又指指韦无冕,“嗬嗬……”
“我?”宋真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老者是聋哑之人。
宋真清本想问问老者是不是他救了自己,但此时却不知该如何问起了,她没习过手语啊。
“他问我们为何出现在此处?”韦无冕忽然道。
“你懂他说什么?”宋真清诧异问道。
“略懂,”韦无冕俊脸微红,颔首之间有些矜持与羞赧。
“看不出来嘛,”宋真清调侃。
话虽如此,但宋真清又一次意识到,即便韦无冕再笨再傻,他依然是京城韦家的大公子,纵使得了癔症,但该学的该懂的,一样也不少。
比如韦无冕手心的茧子,又比如韦无冕对太秦朝版图的熟知……
是的,韦无冕什么都懂,却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他对许多事都抱有好奇之心,却又对任何事仿佛从不上心。
他在疏离的活着,越了解他,越觉得,他与这个世界的人格格不入。
然与自己自遥远的时空而来不同,韦无冕却是实打实的这个世界的人。
所以,他的疏离,他的漠然,他的格格不入却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也许,京城会有答案。
宋真清如是想。
“你问问他,这是哪里?他又是谁?”宋真清收敛了心神,对韦无冕道。
韦无冕点点头,随后对着老者做了几个手势。
“嗬嗬,”老者回以手势,只神情分外激动。
也是,毕竟作为聋哑人,能有个交流的对象是那般难得。
“他说什么?”宋真清迫不及待问道。
“这里是孙家别院,孙家是凤阳县的富户,他是孙家守院子的老仆,”韦无冕回道。
“孙家?”他们还没到凤阳,所以并未听说过孙家大名。
“你问他是不是他救的我们?”宋真清又道。
韦无冕转头又去与老者交流了一番。
不过片刻,便摇头道:“他说不是他,他也不知谁救的我们。”
“也是,”宋真清忽然笑了,她想到刚刚老者还在问他们为何出现在这里,自己又去问这个问题,不免觉得有几分傻气。
“那你问他,这里可否还有其他人?”宋真清想了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