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清在前面一步三跳,听着金不换与姜木子的遭遇不胜唏嘘,压根不知道后头阿大心中的腹诽。
她在意的是,经此一劫,她与韦无冕两人的包袱也丢了个干净,她再次摸了摸脖间,暗道好险,那铃铛差点便丢了。
“你还有钱么?”她又问韦无冕。
韦无冕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纸张,展开一看,可好,银票全都花了,很显然,废了。
唉,宋真清长叹一声,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啊。
在长吁短叹中,几人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凤阳县的城门口。
路引丢了咋办?
宋真清与韦无冕两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城门外的大树下,看着来来往往进城的人,脑子里高速运转着。
要不趁着人多偷摸进去?
还是藏在人家进城卖菜的牛车里进城?
“别寻思了,没路引进不了城,”阿大一句话浇灭了宋真清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试试怎么知道?”宋真清不服气,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
“妹妹,那些官兵可凶了,我瞧见有人藏在车下被查到,抓到大牢去了。”
阿二指着远处的守城官兵道。
“那怎么办?”宋真清摊摊手,凤阳县一定是要进的,瞅瞅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为今之计,只有走水路,”阿大沉吟道。
“水路?”宋真清扬眉,顺着阿大的眼神朝身后瞅去,“对啊,看着水流是通向城里的。”
“你水性如何?”
阿大上下瞅了瞅宋真清,一张脸白白净净,还未干透的衣衫贴在身上,若隐若现的勾勒出腰身,那些官兵若是不瞎的话,岂会看不出她是女人?
想到这,他不由多了两句嘴,“我与阿二水性不错,可在水中憋气许久,路引给你二人,只你女子身份被识破,也是风险。你若是水性尚可的话,可从水中进城,若是……”
阿大话还未说完,便听宋真清道:“我水性极好,我与阿二哥哥从水里进城,你带无冕从城门口走。”
宋真清之所以会让阿大带韦无冕,其一是阿大武功不错,若是出了差错的话,可及时保护韦无冕,其二,哼,她不耐烦与阿大一道。
阿大并没有反对,他知宋真清既这么说,便是有把握的,且阿二水性也是极好的,他不担心。
然韦无冕却是不太甘心与宋真清分开,但却没人听他的意见,一来他怕水,二来此时也没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