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人泪”,变傀儡,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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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外的后墙河边,有个身影一直在徘徊。
他脖间的汗巾垂在胸前,粗黑的指头紧紧捻着,向前两步又退回来,就在他犹豫不决的当口,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形,那人仅用一只手便捏住了他的后颈。
“你是谁?在这做什么?”
脑袋被身后人掐着动弹不得,张大脸憋的通红,而面前问他话的黑衣男人正把玩着一把匕首,此刻,张大脑中一片死寂,抖着手脚说不出话。
“放了他,”黑衣男人吩咐了一声,张大后脑一空,登时瘫倒在地。
“嘻嘻,哥哥,恁大男人,怎的这般胆小,一点不好玩,”黑衣男人身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影子,拍着手掌嘿嘿笑的见牙不见眼。
黑衣男人面色冷峭,嘴角微翘了翘,算是作为回答,他瞟了眼地上的张大,又问道:“你在这探头探脑做什么?”
“我……我不做什么,路过,”张大似觉自己想到了一个好借口,忙解释道:“对,路过,我是过路的……”
“当真?”
黑衣男人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手中利刃便“咻”的一下直直射向张大,匕首划过耳畔,鬓发落了一地,张大白眼一翻,险些晕倒。
“我说,我说。”
张大顿知眼前男人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他若是再胡说,下次掉在地上的可就不止头发了。
遂再不敢隐瞒,对黑衣男人一五一十说出了来意,“我是来寻人的。”
“寻谁?”
“是,是……方才从街上回来的一位姑娘,”张大回道。
“一位姑娘?哪位姑娘?”黑衣男人从张大身边捡起匕首,一双利眼死死盯着张大。
“就是,就是刚带回疯婆子的那位姑娘,”张大惶恐低头,不敢看黑衣男人。
“哥哥,他说的是妹妹吗?”黑衣男人身后的高壮男子歪着头嘻嘻问道。
“唔,”黑衣男人不置可否,瞧着张大若有所思。
而张大却是眼眸一亮,急切问道,“二位识得那位姑娘是吗?”
“你有何事?”黑衣男人不答反问。
“我,我认得疯婆子,哦,不,认得孙五家的,”张大急忙解释,“我见她被人带走,不太放心才跟了过来。”
黑衣男人将信将疑,只抬头瞧了眼天色,日头正渐渐转向正南,他又低头看了眼张大,这才给了句准话,“她很好,你回吧。”
说着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