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少宸挑眉,“你当知拒捕的下场?”
“不,你不能杀我,陈贵妃,不对,哦,你应该将此事报于皇上知晓,皇上自有发落。”
钱庸知周少宸对他动了杀心,他挟着宋真清朝后退了一步,后面是屋门,他倚在门上,似乎多了几分底气。
“陈贵妃?”周少宸哂笑,暗道钱庸还不算太傻。
“临凤知府陈瑞已被本官下了大狱,你以为陈贵妃还有功夫捞你?”
“已下狱?”钱庸愣住了,陈瑞是他表哥,亦是陈贵妃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不信大吼:“你骗我。”
何时的事,他为何没听到丝毫风声?
“就在来凤阳之前,”周少宸也不卖关子,有问必答。
越是这般,钱庸越发明白今日他是必死无疑了。
但他还想做垂死挣扎,边欲开门进屋,边对一旁的孙道道:“孙道,护我离开。”
孙道垂头不语,方才那一击让他意识到周少宸的功力在他之上,此时他已是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功夫管钱庸。
周少宸闲闲笑了,“你以为他护得住你?”
言毕,眼见着钱庸转身抓着宋真清将欲进屋,周少宸袖中忽闪,金光一逝,钱庸猛然怔住,随后便睁着一双不甘的眼睛伏倒在地。
他脑后,赫然插着一支袖箭,金黄的流苏正随风摇曳。
“活该,”宋真清提溜着长长的裙角,唾了一口地上的钱庸,暗暗拍了拍胸口,转身下了台阶。
“清清,”韦无冕欢喜的迎上来,上下左右的打量,见宋真清下巴多了些淤青,心疼万分的伸出手指想摸一摸却又犹豫,“清清,你受伤了。”
宋真清心中的某个角落软绵绵的,眼角也红了几分,带着劫后余生的欣悦,她圈住韦无冕的手指轻抚着自己的下巴,安慰他道:“只是些瘀伤,不碍事的。”
“清清,”韦无冕眼角也红了,摩挲着宋真清的下巴,一遍一遍的道:“不疼,清清,不疼,不疼……”
宋真清愣愣望着韦无冕低垂的眼睫,还有下巴上青青的胡渣,胸口溢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该你了,孙道,”周少宸轻咳了一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略有些旖旎的氛围。
孙道见钱庸已死,自知今日之事注定败了,也不慌张,只略为不解的看着周少宸,道:“陈瑞入狱此事当真?还有瑞香楼?”
周少宸展眉笑了,“本官为何要骗你们?”
熟知周少宸的人都知道,当他自称本官时,便是他身为刑部侍郎之时,也就是说他做的皆为公事,当然即便行私,也不容他人置喙。
孙道沉默下来,周少宸却又问道:“不过本官有一事不解,你可否替本官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