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见不得光的?
宋真清越想越兴奋,那颗八卦之心在熊熊燃烧,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即刻回房,莫要去掺和别人的事,可偏偏她的双脚却不听指挥,待她回过神来,她已悄摸摸的朝着马棚越走越近。
终于终于,在此刻,她猛然觉出自己行为实在不大妥当,匆忙转身,正想离去,却不想突然听到了几声私语。
“乖哦,你们要好好的,多吃些,明日还要赶路呦,”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可咋听都不觉得她似在与情人私会,而是,而是像在安抚谁……
她道“你们”?难不成还有许多人?
宋真清刚歇了的八卦之心又情不自禁的燃了起来,她实在好奇不已,偷偷又回转身越过几匹马头望了过去。
嗯呵,马棚里除了女子哪里还有其他人?
宋真清不由得为自己方才龌龊的心思赧然。
她偷偷打量女子,却见女子依旧围着面纱,只女子此时却是挽起了衣袖,正一边给马儿添料草,一边与身旁的马儿说着话,仿佛那马儿能听懂她的话般,她边说还边偷偷低笑,咯吱咯吱的笑声里透着莫名的快活。
低矮的马棚里,马儿亦被这笑声感染,纷纷围拢过去。
“嘶……”
忽然一声马儿的低鸣惊醒了宋真清,她转头望去,就见自家那匹本该又高又壮的油光水亮的大黑马此刻正朝她婉转的哀哀的鸣叫。
宋真清顿生恻隐之心,再看一眼马棚里人家的马儿,个个吃的好不欢快,宋真清默默上前,三下五除二解开了拴马绳,牵着马儿也到了马棚中。
“你……你是?”
马棚中的女子被低鸣声吸引,又见宋真清牵着马儿也进了马棚,顿时生了防备。
“咦?”
宋真清却佯装惊诧,目中透出一股子不解,她道:“我是住在这里的客人啊,姑娘你莫不也是今日入住的客人?”
说着她又像似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道:“啊,我知道了,你是余家人对不对?”
还不待女子应话,宋真清将拴马的绳子朝马棚里随意一栓,快步走近女子,“哎呀,今日还多亏了余大爷,让了我们几间房,不然我们便要露宿野外了,瞧这天寒地冻的……”
宋真清抱胸,此刻才猛然发觉自己似乎只穿了件薄薄的夹袄,原来套在外面的厚袄子并未穿在身上,她禁不住狠狠打了个哆嗦,方才觉得冷般,咬了牙齿咯咯道:“可不得把我们给冻死呦……”
许是因为宋真清的开朗热情也或者是她某些自来熟的本领又或是她如此滑稽的作为,将女子逗的“扑哧”一声笑了开来,“原来你也是住店的客人呀……”
“是啊是啊,我这刚用过晚饭,突然想起我这马儿也不知有没有草料可吃,这不,连衣裳都忘了穿便急急过来看看,哎呀,果真的,这驿站的小二竟也不管住店客人的马儿,真是……天可怜见的,我这马儿可受不得如此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