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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什么都没说。

    男人们轮流在外守夜,而女人们却幸运的多,在这寒冷的夜晚,宋真清几人依旧有火炉相伴。

    而经历了昨夜之事,谁也没心思睡觉也睡不着。

    村民们为了怕受他们连累,他们也唯恐老奶奶受到伤害,好说歹说劝走了老奶奶,让老奶奶暂居在另一户村民家中,所以此刻,老奶奶的院子里只余他们这一行人了。

    纵然那些劫匪再来,他们也能放开手脚拼上一拼。

    是夜,温暖的火炉照映下,宋真清与姜木子说了会话后,竟生了几分倦意,她打了个呵欠,一抬头,就瞧见朱小棉在油灯下做绣活,朱小棉的母亲撑着额头在一旁假寐。

    朦胧光影下的朱小棉安静秀美,她时而蹙眉,时而抿唇微笑,仿佛外头的激潮暗涌都与她无关一般,她只一心一意一针一线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宋真清微微眯眼,悄悄凑了过去,朱小棉左手是一只粉白的荷包,右手的针尖上穿着一根大红丝线,丝线一针一针的穿过荷包,一个红彤彤的“小”字渐渐有了轮廓。

    只是,那“小”字被朱小棉绣的着实有些花枝飞舞,一撇一捺十分修长,像似蝴蝶的翅膀一般,一竖一钩险些便要划穿荷包底部。

    宋真清唇角抽了抽,怎么看都觉得朱小棉的绣活不怎么样,倒是有些像她这般没做过绣活的新手。

    可这怎么可能呢?

    韩镖头也说了,朱小棉既能与余家商队同行,想来也是有些家底的,且看朱小棉的穿着打扮,更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而且据她所知,这太秦朝的大家小姐,便是琴棋书画不学,绣活理家这些本领却是必不可缺的。

    那为何朱小棉的绣工如此糟糕呢?

    宋真清心念微转,低低问道:“小棉姑娘,你这绣的是什么?”

    朱小棉一直低着头,并没察觉宋真清的靠近,此时忽然听到宋真清的声音,才惊慌抬头,小鹿般的杏眼先是不自觉的朝她母亲的方向瞥了一眼,见妇人撑着下巴头也未抬,再看一眼自己手中的荷包,她脸上多了几分潮红,紧紧攥起荷包,颇有些不自在的道:“我……我绣的不好,让姐姐见笑了。”

    宋真清嘿嘿笑了,“哪能啊,我连针都不会拿呢,小棉比我绣的好多了。”

    朱小棉见宋真清神情不似嘲弄,遂渐渐松开了手中的荷包,将右手的针在头发上蹭了蹭,低头又绣起了荷包。

    只是在她低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抹异彩。

    当然宋真清并没瞧见,她只看着朱小棉又低下去的额头且人家似乎没有想与她交谈的意思,又被朱小棉发间的步摇晃了眼,她不自觉揉了揉双眼,又打了个呵欠,这才知趣的回了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