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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问这位公子可否便是京城韦家那位公子?”韩朔道。

    宋真清望了韦无冕一眼,见韦无冕也是一副懵懂模样,不由生了几分防备,道:“韩镖头所说的是哪一位?”

    韩朔一抱拳,利落道:“便是京城韦家二爷的大公子。”

    “你这么出名了?”宋真清讶异的歪头瞧了瞧韦无冕。

    韦无冕挠挠头,“按理不该啊。”

    也是,韦无冕一不做官,二不经商,这两年虽在外游荡,但也鲜少以本名露面,怎么着也不该有许多人认得他啊。

    但既被人家识破身份,宋真清也不再隐瞒,遂颔首道:“不错,不过韩镖头何时发现的?”

    韩朔面上露出两分喜色,“也是那日在驿站,韦公子说的那句话提醒了我。”

    宋真清与韦无冕面面相觑,“哪句?”

    “威武镖局,扶老助弱,一剑出鞘,概莫敢挡,”韩朔抱拳铿锵有力道,“这话是瑞王殿下在十二年前送与家师的。”

    宋真清心下微颤,问韦无冕:“你听瑞王提起过?”

    韦无冕面现迷惘,“许是吧,我也不记得了。”

    韩朔却道:“韦公子当时尚且年幼,许是不太记得从前的事了。”

    “当时?此言又从何说起?”宋真清立刻被韩朔勾起了好奇心。

    韩朔遂解释道:“十二年前的一日,家师正去往京城走镖,因被大雨阻隔,不得不暂歇破庙,也因此偶遇两个被劫匪掳走的少年,当时两个少年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其中一个头上还破了个洞,奄奄一息,家师见少年可怜,便出手救下两人,后来在将人送往京城医治途中,正巧得见匆忙出城的瑞王,家师这才得知所救之人一是瑞王世子,另一位是韦家大公子。瑞王感念家师仗义,当场赠了家师此言,这些年,家师一直将瑞王所赠之语奉为圭臬,并时刻要求我等以此行事,那日韩某见姑娘被挟,便是韦公子不提醒,韩某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原来如此,但宋真清从未听韦无冕提起过此事,再瞄了眼韦无冕,见他似也若有所思,不由狐疑,禁不住问道:“你与瑞王世子被劫匪绑过?”

    是何人竟如此大胆,敢绑架瑞王世子与韦家大公子?

    到底是早有预谋还是恰巧为之?

    当然这话是从韦无冕嘴中得不到答案的,只见韦无冕又摇了摇头,神情扭捏,道:“清清,从前的事我大都记不得了。”

    是哦,韦无冕一直受癔症所扰,反反复复数年,且是十二年前的事,不记得很正常。

    韩镖头已确认韦无冕身份,便不由对两人多了几分信任,踌躇了片刻才不得已又说了另一件事。

    “家师之所以让我等护送余家商队前来鸣沙郡,还有一层重要缘由,韩某名义上护的是余家大爷,事实上我等保护的却是小棉姑娘。”

    宋真清早已猜出威虎镖局护送余家商队必有蹊跷,此时听了韩朔之语并不十分震惊,她想了想问道:“莫不是小棉姑娘身份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