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清叹了口气,“就他韩朔一人也就罢了,但与他随行的尚有其余镖师,都是人命,谁也不愿就此交代在鸣沙郡,燕城的暴戾可是人尽皆知的,很难说燕城见到奄奄一息的朱小棉时,会是什么反应,然若是有无冕随行,燕城或是会收敛些。”
韦无冕忽而不语,宋真清睇了他一眼,“在想什么?”
“我突然想起,我应该也是见过燕城的,”韦无冕道。
“是吗?”宋真清也想起一事,忙将手向怀中探去,她胸口处正贴着一只荷包。
“我与少宸被劫匪绑走那日,应是燕城与瑞王叔一同去解救我与少宸的,后来没多久,燕城便来了这鸣沙郡,”韦无冕说道。
“哦,这样啊,所以燕城也应该是认得你的,”宋真清瞅了韦无冕一眼,随口说道:“想来还可依稀见你当年模样。”
她心有旁骛,因而并未发觉韦无冕怎会突然记起十二年前的事。
“是啊,是啊,”韦无冕眨了眨眼,眼中忽闪过一抹狡黠,呵呵笑道。
宋真清见他那傻样,遂翻了个白眼,才将自己怀中的东西掏了出来,递了过去。
“你们看看这个?”
韦无冕随手接了过来,翻来覆去的打量,见那荷包本是粉白的颜色,却偏偏用了大红丝线去绣,不免抽了抽眼角,好奇问道:“清清,这是谁的荷包?”
那边金不换瞥了一眼,眼露讥诮,“哎呦,小道姑的喜好就是与众不同。”
宋真清懒得搭理金不换,只看着蹙眉的姜木子,问道:“木子认出来了?”
姜木子一拍脑门,哎呀低呼了一声,道:“这不是昨夜小棉姑娘绣的荷包吗?”
“朱小棉的?”韦无冕与金不换听了这个名字,顿时竖起了耳朵。
宋真清勾起了唇角,从韦无冕手中拿过荷包,在几人的注视下,将荷包打了开来,又从荷包里掏出一张卷成筒状的纸条,递给了韦无冕,道:“你看看。”
韦无冕不解的接过纸条,打开一瞧,先是迷惑不解,后又瞧见那粉白荷包上的大红绣字,这才恍然大悟,指了指荷包,又指了指纸条,“这……这个字……”
金不换从韦无冕手中夺过纸条,低头一瞧,又看了眼荷包,也露出几分讶色,“这纸条你是哪来的?”
姜木子探头一看,更是惊讶不已,“清清,这纸条不会是朱小棉给你的吧?”
宋真清见几人也看出了这纸条的蹊跷,便将发现纸条与荷包之事说与了几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