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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无忧愣了愣,但手下却不停,一手压制着百里昊雨的胳膊,一手脱去了百里昊雨的外衫。

    “真不可,”百里昊雨情急下,脱口而出,“我或是有身孕了。”

    韦无忧闻言,终究还是停住了手,“你有了身孕?”

    韦无忧的话语里充满质疑,神情更不似惊喜,反倒有几分惊吓,或者是不敢置信。

    百里昊雨心中咯噔一声,顿时想起嬷嬷临走前的嘱托,嬷嬷说,但凡男人,若是得知自己有了孩子后,并未表现出惊喜的表情,那便不是真心对她的。

    虽她也早知韦无忧对她真心有限,但此时见韦无忧的神情,还是被深深伤害了。

    百里昊雨纵然心眼再多,但也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此时又初初有孕,且孩子的爹还是这样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她怎能不伤心,“是,我有了身孕。”

    “是我的?”韦无忧大惊失色,忙从百里昊雨身上起了身。

    这回换做百里昊雨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了,“不是你的还是谁的?”

    韦无忧竟然会说出如此混账的话,百里昊雨顿觉自己受了侮辱。

    百里昊雨怀了他的孩子,韦无忧望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心情颇有些复杂。

    在壶雅客栈那日,他确实以为百里昊雨是他能娶到的最好的选择。

    但后来在太学与同窗闲谈时,忽然有人说,只要他考中秋闱,再在明年春闱试中一举得中前三甲,不说三甲便是得个进士,再辅以韦家门第,到时京中贵女还不是任他挑选?

    到时便是尚主也不是没可能,公主可比眼前这位庶出的郡主有吸引力多了。

    韦无忧虽沉迷于百里昊雨的身子,但想起自己的前途,想起被韦无冕那个傻子生生压在头上十多年的憋屈,终究权势战胜了情感,不,或者说是欲望。

    是以每每在百里昊雨说起两人成亲之事时,他总是敷衍过去,他既馋百里昊雨的身子,又不能确定能否娶到公主,所以他只得这么拖延着,只待明年春闱后再说。

    可,百里昊雨竟有了身孕,这多少让他始料未及。

    而对面的百里昊雨哪里知韦无忧这些心中算计,此时她只怕韦无忧硬来,大夫说了,孕期前三个月禁房事,她不敢不听。

    “你且回头看看,那碗里的药,便是安胎的,大夫说我胎象不稳,若是此时同房指不定……所以你……”

    百里昊雨欲言又止仰着一张小脸推拒着韦无忧,可怜兮兮的求肯道:“待过了三个月可好?”

    韦无忧低头见百里昊雨仰着一张苍白的楚楚可怜的小脸看着他,心中又隐隐升起一股□□来,他回头瞧了一眼榻帘外的小几,上面确实放着一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