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被晾在一边许久的陆闻钟终于出声问:“奇奇怪怪?”
夏遇安忍不住笑出声,“我马上就能结束,回来再说。先这样,挂了。”他的确有些想渴,但不会喝这一杯,笑容敛去,面无表情拒绝:“谢谢,不用。”
邢磊这才发现,原来夏遇安是在讲电话,仍厚着脸皮自荐:“我知道一直以来我们私下里有些误会,但我对你们的海外版权真的很有兴趣,一码归一码......”
夏遇安实在不想再跟邢磊牵扯不清,打断他的自说自话:“没有。”他迎视着邢磊,眼神里不带任何温度,重申:“我对邢总没有误会。我的意思是,你对我来说就像刚才路过对我们打招呼的外籍嘉宾,或者侍应生,因为不熟悉没交集,所以根本不存在误会。”
邢磊很会抓重点,眸光微亮,“没有误会就好,我希望能跟你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当然是为公事......”
他的话再度被夏遇安打断,“不,请听先说完。邢总应该很清楚,闻钟他对你有着很深的敌意,做为他的伴侣,我必定更相信他,并为了顾及他的心情而做出恰当选择。”夏遇安从不轻易打断别人说话,像今天这样连续两次失礼实属罕见,“所以,抱歉。于公于私,我们都不会且不应该有任何合作的可能。”
他不顾邢磊将会有任何反应,也不想知道,径直站起身,“失陪。”离去的背影和脚步都透着急切。
白人司机一直等候在酒店外,专业地挂着黑色耳麦,看到夏遇安从旋转门出来的第一时间,就用耳麦向另一头汇报,然后利落下车为他拉开车门。
接近深夜,浓墨似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连月亮都被积雨云遮挡掉大半。
司机坚持将人至房门口,递上房卡,才算工作流程走完。
“滴”一声,刷开房门,玄关处的感应灯随即亮起,但也只能照亮门厅一偶,屋内除了这一盏灯,漆黑一片。他按下一排墙壁开关,统统无效失灵。
“陆闻钟?”他不高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格外响亮,却无人回应。
夏遇安就着不甚明亮的夜灯,往里看,将将能看清卧室门虚掩着。再度确认门牌,没有走错,更别说房卡刷不开错误的房间门锁。
他回手关上门,眼睛适应了黑暗里的光影,试着往里走了几步,拉开客厅落地窗的窗帘,试图让微弱的月光和路灯尽量照些进来。
窗帘轨道发出‘呲啦’摩擦声的同时,左手被人按在身后控制住,随即整个人跌撞至墙角,铺天盖地的温热气息压了过来,唇上传来同样温热的肌肤触感。纠缠在一起的唇齿间,熟悉感逐渐攀升,是陆闻钟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