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扑入一团温热,确实让他的心,静下来不少。
回神后,他眸子邃了邃。
害怕暴雨天的人,从来都是他,时言只是怕他害怕,过来哄他而已。
想到这一层,男人理智回笼,轻轻拍着怀里的人。
“别怕…哥哥在。”
时言偷偷抬起头,在额前碎发里,露出一双湿润润带着亮意的眼睛,懵懂中还带着些许疑惑:“哥哥,你以前都叫我时言的。”
看着怀里人无害的眼睛。
傅景辰叹了口气。
时言现在不擅演戏,自己那么试探他,他还那么淡定。
他目光微闪,难道,是自己错怪他了?
万一,时言当初检查血样的时候,不了解自己血样的特殊性,只是以为他们是兄弟呢?
想到这层可能,傅景辰皱着眉,情绪渐渐落地。
“时言,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先休息吧。”
时言眨了眨眼睛,扬了扬傅景辰拿来的白衬衫,眸子中半是害怕半是困惑:“那哥哥,我还用换上这个白衬衫睡觉吗?”
傅景辰:“……”
男人脸色微妙的变了变,时言明显感觉到,他喉口堵了堵:“不用了,你不用去换了。”
“好的,哥哥。”时言松了一口气,“那我帮哥哥把衬衫放回衣柜。”
说着,时言移动身子,快步走到了衣柜前面。
他脸色认真,把傅景辰的白衬衫挂在衣柜里。
全程一脸乖顺,就像是在帮哥哥整理家务的好弟弟。
傅景辰看着人的举动,心里的自责感更重了些。
细数下来。
其实时言也只是爱玩了点、不好好工作、性子怂包、不着调了点,虽然有时候他奇奇怪怪的举动也比较多。但是总得来说,时言的心不坏,还比较护着他。
比如,没有人敢怼傅天横,但是时言敢为了自己,将那老男人怼的云里雾里。
又比如,时言在自己身上投放了许多心思,每次这种暴雨天,时言都会找借口过来他房间陪伴他。
虽然时言借口多,但傅景辰知道,时言是怕自己害怕。
而且,时言还给他送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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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桩桩一件件。
时言一定是爱惨了自己。
既然时言那么喜欢他,那他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弟,一定不会刻意隐瞒他这件事。
傅景辰陷在情绪里,给时言找了各种开脱理由。
但是他丝毫不知,时言这边,心底已经开始坐过山车了。
敲啊,这“九块九包邮的演技”,也太好使了吧。
妈妈呀,今天的傅景辰好吓人,还好他有“九块九包邮的演技”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