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爷们懂什么,这个年纪的姑娘,有人来求是正常的,你就碰见一个,就是你以为的这样?”
韩望江一想,好像也是,但还是说,“那姑娘也是真好看,水灵灵的,看着就招人喜欢。”
许爱卿喝了口水,又说,“好看的姑娘跟花儿似的,开在这白茫茫一望无际的北大荒,那真是开一朵,一堆想来采摘的,也不知是蚊虫苍蝇还是蜜蜂良人罢了。”
“你倒是看得清楚。”韩望江笑说。
许爱卿扬扬眉,“那可不,多少我年轻时也算一朵花吧。”
韩望江又笑,朝许爱卿伸手。
许爱卿把手里的搪瓷缸子递给韩望江,突然想到,“对了,你说她在农场院里工作,是哪个单位办公室的?”
韩望江不了解农场,也分不清哪跟哪儿,就说,“生产办公室的实验员同志。”
许爱卿若有所思,却又没想起来是谁,“那先问问看吧,但也别抱太大期望,你儿子的婚事啊,堪比过鸭绿江。”
许爱卿悲观,韩望江却乐观,“你这么说就准成,鸭绿江难过,我们不也雄赳赳气昂昂地挺过去了吗?”
许爱卿笑开了,“你这么说还真是。”
夜里韩羡骁吃完晚饭溜达来看二老时,就被许爱卿和韩望江左右夹攻,问起了亲事。
作者有话说:
祝大家身体健康!!
第十九章
农场分给许爱卿的是家属院里的一间,在农场干部的家属区。
跟方银河方场长的家属院离得不远,走过两排房子就是。
韩羡骁原是不想来的,大冷天的大黑夜,还出来溜达的,也就他和鬼了。
但想到要是不去,会面对许爱卿和方银河双方面的唠叨……
许爱卿本来让他今晚过去吃晚饭的,被他逃了……
再不去,得念多久……
想了想,嘿,还是走一趟吧。
韩羡骁掐着时间来,进屋时,许爱卿已经洗好碗筷,收拾完毕,二老正坐在炕上看报纸。
韩羡骁褪下厚厚的大棉袄,拍掉衣服上的雪点子,进屋看见两人,见许爱卿一脸平静,心下只觉得不对劲,有种要被升堂的错觉。
事实证明,也差不多。
其实许爱卿瞧着平静,早跟韩望江排练了好几回了。
虽然嘴上说着多半不成,但是心眼里还是想着能成最好。
这小子被他们几个长辈的“设计”了不少次,他不同意和人家姑娘相看,他们做长辈的没办法。
每次都是直接把人请到家里做客,面子上说做客过得去,其实就是让人家看看韩羡骁。
每回韩羡骁从部队回来,见家里有客人,心里也猜到八□□九,但碰见了的,他也配合,跟人家唠几句聊几句。
回头人家姑娘是看上他了,他都没放在心上,就觉得把人家晾在那里不好意思。
再到后来,他也警醒了,每次都在屋外观察清楚,家里有客人,就掉头走,没客人,才愿意回来。
反正没碰见,也怨不上他没礼貌不招待……
这样的手段用了几次,后来是彻底没效用了。
可见……同样的方法,在这小子身上,能用上的次数不多。
所以许爱卿瞧着淡定,心里愁得很,想了半天,才勉强想出一条能让他去见人家姑娘的“计谋”。
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韩羡骁心里也明白许爱卿的套路,一坐下来,就开始聊一些有的没的,东扯西扯。
瞥了自己的老母亲一眼,很想提醒她,这些事情,您都说了几遍了,他都能站起来说书了。
但还是算了,韩羡骁垂下眼,少反驳,他才能早点走。
瞧瞧,这都说到他哪个葫芦藤亲戚的表姐的婚礼了……
韩羡骁喝了口水,手指在搪瓷缸子上轻点,应该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许爱卿话锋一转,开始说∶“我们家的亲戚里,这个年纪的,也就你还单着了……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回啊,又有叔伯给你介绍一个姑娘,我瞧着这次有谱。”
韩羡骁挑眉看她,“每回您都说有谱,但我看您都说没拿到谱呢……”就乱弹琴。
许爱卿还是笑眯眯的,好商好量,“你不见,怎么知道有没有谱,我看这回啊,还真有谱了。”
“而且啊,这姑娘生的好,长得也好,学历也好,读了高中呢,怎么样?”
韩羡骁轻轻一笑,“你们介绍的十个里,就有七个读了高中的,您说怎么样?我觉得差别不大。这么早结婚,影响我以后远走高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