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岛美咲苍白着脸点了点头,证实了柯南的话。柯南露出无辜的笑容,向三木庆太郎发出质问:“我想三木先生你应该是趁着熄灯的黑暗时间,偷偷跑到角落里把那块沾血的毛巾丢进了水桶里。水桶里的消毒剂有强氧化,会破坏血液蛋白结构,即使提取里面的水去做分析,也很难找到血液组织残留的证据。”
听到柯南的指证,三木庆太郎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甚至带出了一丝笑容,反问可雅和柯南:“这根本不就是没有证据嘛。你们说得东西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证据呢,没有证据说明我才是唯一的凶手吧?
指针有可能是其他人碰过,至于清洁车的安排,当时宴会大厅里有很多人都听到了,不止美咲小姐,就连江原也在场,水桶里的毛巾也可能是随便什么人丢进去的吧?”
“有哦……”柯南推了下眼镜,拽了拽可雅的裤腿,示意他给出那份可以一击致命的证据。
可雅配合地拿出之前柯南交给他的纸质文件,向众人展示其中一页。
“这份活动策划书上列出了宴会的各项环节,其中关于熄灯的这五分钟,明确标注出了具体安排。”
可雅指着其中一个段落的文字,不紧不慢地说道:“「由野岛先生亲自安装指针,并为座钟上发条。」这是你提交给野岛雄一的宴会活动安排没错吧?”
“怎……怎么会!”三木庆太郎下意识退后两步,不可置信地反驳道:“野岛先生明明有看后销毁文件的习惯!这种东西你们是从哪里找来的!”
终于承认了。
可雅抿了抿嘴角,略感无趣地垂下眼睛。把说明这份证据来源的发言机会让给了找出这份文件的最大功臣——江户川柯南同学。
柯南眨了眨眼睛,稚声稚气地说道:“因为野岛先生好像很满意这一份策划书,特意在上面做了标注,还把这份文件收在了抽屉里。”
“满意?他怎么可能会对我满意!”听到柯南的话,三木庆太郎脸色狰狞,环顾整个会场,歇斯底里地怒吼:“他明明在开始前还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当着你们这些人的面骂了我一顿!”
这份文件的存在证明了三木庆太郎对于座钟指针不应该出现在表盘上的知情,由此便可以证实,他在野岛雄一死后隐瞒了座钟指针的情况。
因为就是他用摆放在外的指针杀害了野岛雄一,并且试图把指针安装回去掩盖这是凶器的事实。
事情败露他便不再遮掩,反而痛痛快快地宣泄起自己对于野岛雄一的仇恨。
“只是挨骂而已,我已经习惯了。可是他,这个人他害死了我的母亲!”
作为死者女儿的野岛美咲震惊地掩住嘴,急切地解释道:“我记得庆太郎你的母亲是因为病重去世的呀?”
三木庆太郎向野岛美咲投来仇恨的目光,恶狠狠地说道:“是啊,我的母亲病重,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这就是我一直忍耐着野岛对我的辱骂的原因。可是上个月,妈妈她病情加重,需要立刻安排手术,我没办法支付手术费用,只能觍着脸向你的父亲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