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将为您所用。”雷米尔笑了,知道这是面试成功的意思,露出些少年人的狡黠,“而且我也需要一点保命的东西,请您原谅我小小的私心。”
“希望你能做到你说出口的话。现在你可以叫我BOSS了,我的可雅白兰地。”
“如您所愿,BOSS。”
从今以后就以可雅为名的人低下头,向着他看不见的新老板致意,把已经被挂断的手机还给了枡山宪三。
“以后就是同事了,团建活动欠着,我先处理点私事。”
枡山宪三和琴酒都没问他的私事是什么。就像他俩其实都不期待和他搞点什么团建活动。
男孩跟来时一样礼貌地为两人带上门,没能听见一丝一毫他的脚步声。就好像这个人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就消失了。
“后生可畏啊……”
枡山宪三吐出一口气,缓缓摇头。
琴酒倒是很不满,对着门口发出一声嗤笑,把手里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
已经不再是雷米尔的舒朗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找到了手下发给他的地址。
他的那位父亲明明提前预感到了自己会对他下手,竟然还大大咧咧地住在酒店里。
“我亲爱的小舒朗。你找来的这个女人虽然床上技术很好,但是杀人的技术真不太行。”
酒店的地毯上坐着一个男人,那张脸一眼看过去就能猜出舒朗二十年后会有的样子,灰棕色头发,灰眼睛。只不过舒朗一贯没什么表情,顶多不时皱眉。
而米哈伊尔,这个跟他有着血缘关系的父亲,能把自己锐利的灰眼睛弯成多情的钩子,勾着女人们心甘情愿为他解开内衣。
就像自己那个妓女母亲。
地上躺着一个女人,或者该说是一具女尸。那是舒朗安排进米哈伊尔常去的一家酒吧里的应召女郎,她很好地完成了舒朗布置给她的任务,用自己的生命。
坐在地上的米哈伊尔没有他话里说得那么悠哉,他两个膝盖都被打穿了,腹部也被开了个大口子,全靠自己用衣物紧急包扎止血,才撑到了舒朗赶过来。
舒朗判断了一下米哈伊尔的情况,表情很平淡:“技术差也没关系,起码你还能有两分钟跟我交代遗言。”
“我说了你就会听吗?”
米哈伊尔拢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跟可雅不一样,他留了长发,灰棕色的头发有着很硬的弧度。嘴里叼着一根沾血的烟,没有点燃,只是咬在嘴里跟舒朗搭话。
“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