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太爱我怎么办(重生) 第4节(2 / 2)

    金钗楼。

    京都中以珠宝首饰钗环样式精致出彩闻名。

    嘉玉她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对于姑娘家的钗环首饰没什么抵抗力,想到她两年半没逛过这家店铺了,嘉玉腿脚也不酸软了,叫着青竹径直朝对面去了。

    金钗楼的名字虽俗,但布置低调清雅,里面的珠宝玉石也不负金钗楼在外的声名,纵使是摆放在大堂中暗红平桌上的钗环,也样样精致秀美。

    嘉玉看中了一根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红翡翠红的清澈无杂质,凤头更是金光闪闪,栩栩如生,整个步摇拿在手中,就是那种难以抵挡的艳光四射。

    她很是喜欢。

    正准备让掌柜装好这根步摇时,后背忽然传来了一道略微迟疑的声音:“嘉玉。”

    男子的声音低沉内敛,嘉玉手微微僵了下,她回过头。

    他穿着一件雨过天青色的圆领锦袍,脊背直挺挺,五官刚毅。

    人很熟悉,她活了十九年,平王世子,前夫,大表哥,左恒明,这些称呼都能和眼前人挂上等号。

    “嘉玉,你这两年过的可好?”他目光在她身上扫过,见她红唇雪肤,面颊饱满,这句话刚落,便失笑道,“看样子是你过的挺好。”

    “是挺好的。”嘉玉点点头,表示附和。

    “对了,既然你回京都了,你姨母时常牵挂你。”说到此处,平王世子稍微顿了顿,“若是你方便,便去看看她吧。”

    嘉玉观察他,见他没有一丝丝勉强,最后一点去王府的忐忑也不见了,冲着他笑了笑道:“我本来就打算过几日去看表姨。”

    左恒明见了这个笑,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嘉玉脑袋:“如此你姨母一定会很开心的。”

    嘉玉一心想走,左恒明比她长三岁,又是表兄妹的身份,从小到大以兄长的身份看顾她,这种不含任何情爱的动作以前也常有,她便没放在心上。

    他和卿安不一样,卿安也是她的表哥,可他只比他大三个月,加上卿安小时候又矮又小,她可从不将她当成兄长,而是弟弟对待过。

    毕竟她兄长已经有很多了,弟弟还没有过,那时候和卿安相处,更多的时候她也更像姐姐,带着他读书习字,守着他习武练功。

    想到这儿,嘉玉又想到她如今和太子之间那不可言说的关系,连忙咬了咬唇。

    只她虽不在意,下一刻,平王世子望着自己不知怎么就放在嘉玉头顶上的手,遮住眸中的愕然,连忙将左手背回背后。

    顿时间,嘉玉忽然觉得他仿佛有些怪,她眼光在身上转了转,没看出什么,便轻声道:“大表哥,我挑好钗环了,先走了。”

    话落,嘉玉便示意青竹拿上她刚刚挑选的步摇去付账,只是她刚将银票递给掌柜,一只大手忽然越过她,先一步递给掌柜一张银票。

    “你这是干什么?”见掌柜望着两张银票踟蹰不决,嘉玉偏过头问。

    她有钱的,不需要他给。

    左恒明看了她一眼,哑者声音道:“嘉玉,兄长替妹妹付钱,不应当吗?”

    嘉玉抬起头,眸光幽幽的,他见转,低头对着她笑了一下:“别和我争了。”

    他这样说,嘉玉默默的拿回了自己的银票。

    “谢谢大表哥。”既然他愿意付钱,一根步摇而已,也不值当的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免得别人看见更不好。

    掌柜用雕花的楠木长盒步摇装好,青竹伸手接过,嘉玉纤细的手指捋了捋额间的碎发,和平王世子道别,径直走了出去,回到自家的马车。

    说实话,她心里其实没有将和离一事放在心上,但是吧,嘉玉揉了揉眉心,她觉得气氛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青竹坐在嘉玉的旁边,有些担心望着她:“姑娘,你还好吗?”

    “啊,我怎么不好了?”嘉玉闻言,眨了眨眼睛。

    青竹一腔关心的话便咽回了肚子里,那平王世子一开始没拿姑娘当成妻子,但姑娘好像也没有非他不可。

    “是奴婢想多了。”

    嘉玉闻言,不在意的嗯了声,她打开做工精致的长盒,取出刚刚买的心头好,拿出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研究半晌,好不容易挑的簪子真是心头好,她忍了忍,还是让青竹将她今日头上带着的簪子取掉,换上这只。

    时辰已过了午膳的点儿,嘉玉便在外面的酒楼中用过午膳才归去。

    她没将这场不其然的偶遇放在心上,但却不知有人却因此失态,好不容易压制住怒火,正等着她归去清算。

    嘉玉回沈府时,日光强盛,如今的时节虽然带了一个春字,清晨的清风微冷,青竹念着她体弱,故意给她挑了比较厚的衣裙穿上,只出门时觉得恰好,到了正午,日光烈烈的洒落下来,便令人发热。

    尤其嘉玉还是典型的冬日怕冷,夏日怕热的姑娘,回到沈府时,她额间冒出了细密的香汗。

    她想去沐浴洗澡。

    但刚入府,管家就一脸急色的来找她:“姑娘,太子来了。”

    第4章 迷惑

    “!!”嘉玉惊了下。

    她没料到太子会来,从前太子和她的关系不错,但大哥受平王妃的影响,不太喜欢太子。嘉玉和他虽然好,但因为和太子来往的多了,大哥就不停念叨,于是两个人要么是在平王府,要么就是在府外,从没带太子来过沈家。

    “太子是微服来的,没从大门进,没什么人知晓,只说有事要见小姐。”管家见嘉玉脸色不太好,忙添补道。

    嘉玉松了小口气:“那他在哪儿?”

    靠着池塘的湖心小亭四角雕刻展翅的瑞鸟,染了红漆的圆柱直挺挺的稳立着,垂下的素白色虾须帘随风轻轻摆动。

    嘉玉用帕子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又理了理裙,这才朝着湖心小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