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皮奶一入口,唇舌略微一抿,便化成了一片柔软,冰冰凉凉的,还?带着?浓郁的牛乳味儿?,实在是香甜极了!
仅仅一口,便抚平了李惜惜舌尖的辛辣,这美妙的滋味儿?,几乎让她脸上开出了一朵花!
曾菲敏一目不错地盯着?她:“好?吃么?”
李惜惜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曾菲敏便也连忙用勺子挑起了中间的双皮奶,和着?红豆一起,送入了嘴里。
红豆糯香绵软,沙甜沙甜的,再配上细腻柔滑的双皮奶,瞬间就将口腔里的辣意化去了几分。
曾菲敏吃得眼睛一亮,又?舀起一大?勺双皮奶,迅速地塞入口中,强烈的奶香和豆沙的甜意同时袭来,仿佛在口中交汇成了一股旋风,彻底洗净了辣酱带来的灼热感。
“好?吃!”
曾菲敏忍不住赞叹道。
李惜惜也吃得不亦乐乎,跟着?点头,道:“嫂嫂,你到底是从哪儿?找来那么多吃食的方?子?上次的麦丽素,这次的双皮奶,我都没吃过,却?一样比一样好?吃!”
苏心禾轻咳了声,道:“不过是瞎琢磨的,也有许多做得不好?的,只不过没有给你吃,所以你不知道。”
“咦?”曾菲敏讶异地摸了摸这红豆双皮奶的碗,“我们都出门这么久了,这红豆双皮奶怎么还?是冰的?”
苏心禾指了指抽屉下面的夹层,道:“这里面有冰块。”
苏心禾说着?,便将夹层打开,曾菲敏与李惜惜探头一看?,这就更稀奇了。
曾菲敏自幼便在公主?府和皇宫长大?,好?东西见过不少,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巧的食盒,好?奇地道:“这……这不就是一个小冰鉴么?”
苏心禾笑着?介绍道:“不错,这个食盒,是我让匠人仿造‘冰鉴’打造的,不但可以放冰,还?可以与其他的食盒叠加使?用。”
苏心禾说完,便开始给她们二人展示食盒上的卡扣,这卡扣是铜制的,可灵活开关,曾菲敏与李惜惜这才发现,原来这些叠放起来的食盒,都可以像宝塔一样,用卡扣扣住,方?便搬运;待卡扣打开之时,还?能拆开单独使?用,将冷热分开,互不干扰。
曾菲敏啧啧称奇:“这倒是个好?东西!我在皇宫里都没有见过呢,你的心思也太?巧了!”
苏心禾道:“若是你喜欢,我赠你一个便是。”
曾菲敏一愣,随即惊喜出声,“当真?那可太?好?了!”
“那我呢?”李惜惜随即巴巴地看?着?苏心禾,苏心禾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子,道:“你哪里用得着??不是每次都吃我的么?”
李惜惜不禁吐了吐舌头,道:“也是……”
话说到这儿?,三?个人都笑了。
吃完了手抓饼和红豆双皮奶,曾菲敏与李惜惜都满足不已,李惜惜索性放松地靠在了车壁上,曾菲敏见状,便也有样学样,没根骨似的靠上了车壁。
苏心禾见两人步调前后几乎一致,轻轻笑了起来。
曾菲敏瞧她一眼,道:“你笑什么?”
苏心禾道:“你现在倒是与第一次见我之时,很是不同。”
曾菲敏微微一愣。
曾菲敏之前因为李承允的婚事,一直对苏心禾心有芥蒂,第一次在茉香园见面之时,她更是铆足了心思,想要羞辱苏心禾。
一想到这儿?,曾菲敏忽然有些惭愧,她有些心虚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心禾笑了笑,“第一次见你,是高贵无比的嘉宜县主?,这一次再见,却?看?到了你的真性情……于我而言,更加亲切。”
曾菲敏听了这话,唇角也忍不住翘了翘,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知道之前对你不怎么样,你上次在生辰宴上帮了我,我也送礼物谢了你,就算是扯平了!今日?,就算我们重新认识吧!”
苏心禾也甜甜一笑,“好?啊,菲敏。”
曾菲敏眉眼弯了下,“心禾。”
【交了朋友,以后是不是能像惜惜一样,时常有好?吃的!?】
苏心禾忍俊,“我平日?里也没有别的爱好?,只喜欢捣鼓些吃食,也喜欢与人分享,若是菲敏有时间,可以常来。”
曾菲敏一听,面上笑意更盛,“好?好?,我一定去!对了,你们可听说了‘季夏雅集’的事?”
苏心禾不禁问道:“什么是‘季夏雅集’?”
李惜惜坐直了身子,一副耳熟能详的模样道:“这个我知道,其实京城各世?家大?族,最喜开设雅集,寻常的雅集也没什么,都是几家轮流转,唯独这‘季夏雅集’最是重要,表面上是一场雅集,实际上,就是各大?家族相看?婚事的时候。”
此话一出,苏心禾便明白了。
在大?宣朝,一切以春日?为始,故而婚事大?多定在春日?,她自己的也不例外?,若是往前推算,那秋冬便是相看?、订亲的好?时候了。
如此,那所谓的季夏雅集,不就是一场大?型的相亲会吗?
苏心禾若有所思间,曾菲敏又?接过了李惜惜的话头,道:“没错,这季夏雅集一年才得一回,因是五品以上的官眷才可以参加,故而各家都想争这操办的权力,以彰显家族实力,但旁人争也就罢了,张家居然也在争!”
“张家!?”李惜惜见怪不怪道:“去年不就是张家办的么?怎么今年还?争?”
“可不是!”曾菲敏一说起这个就有些来气,道:“你忘了她在我生辰宴上做的事了?怎么还?有脸来争这个?”
苏心禾想了想,却?道:“生辰宴上的事,我们并无切实证据,她更不会承认,此时来争操办权,只怕也是想用别的事分散众人的注意力,好?叫她将自己洗干净。”
“况且,她自己也是待嫁之身,张家为女儿?争这操办权,也无可厚非。”
李惜惜蹙眉道:“我一见她在启王殿下面前撒娇卖乖的样子,就浑身都不舒服,她就是欺负启王殿下人好?,不会拒绝她,这才肆无忌惮地缠着?人家!”
李惜惜这话说得义愤填膺,苏心禾与曾菲敏都向她看?来,她不禁一呆,忙道:“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对了,菲敏,你方?才说到张家又?争操办权,那这操办权给谁,皇后娘娘定下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