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娃刚想点头答应,突然反应过来,“干嘛贴我门上不贴院子外?面。”大声道,“好啊,后妈你也嫌我的对联写的丑,你跟我是不是一边的。”
宁棠抬头看看天花板,“哎呀,二妞三娃喊我,我先回厨房了。”
大娃不依不饶,“后妈你别?走,快给我评评理?。”
沈烈单手把大娃抄起来,“嚷嚷啥,不知道的以为咱家大过年的打孩子呢,走,我带你贴对联去。”
宁棠只带二妞和三娃把饺子皮擀好,馅料明天再调。
因为海浪岛不像山岗村,在?山岗村,包了饺子,拿帘子一卷放在?窗台冻一夜,第二天化开就能吃,海浪岛天气热,冬天没山岗村那么冷,饺子提前?做好,隔天就不新?鲜了。
把饺子皮放到五斗橱里,宁棠领着二妞和三娃去院子里看沈烈和大娃贴对联。
沈烈站在?凳子上,把糊了浆糊的对联往大门上贴。
大娃站在?一旁指挥,“往左一点,再左一点,不对,往右,往右!哎呀,我说往右!”
沈烈气的够呛,跳下凳子,“就知道瞎指挥,要不你来。”
大娃很想说,他?来就他?来,不过还是识趣地道,“你来你来,我不多嘴了。”
沈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把那副‘日日财源顺意来,年年福禄随春到,万事如意’的对联贴在?大门上,用手掌拍了拍,让对联贴紧。
他?跳下凳子,看着门口?喜庆的红色对联,满意地点了点头。
宁棠过来,“贴好啦?”
沈烈:“好了,你瞧瞧,贴的咋样。”
宁棠道,“贴的挺好,如果贴的是我那副‘不劳而获坐享其成’就更好了。”
沈烈斜她一眼,“你们?饺子包好了?”
“就擀了面皮,馅料明天再调,咱们?现包。”宁棠道。
沈烈点点头,看了看红色的对联,再看看宁棠和三个小娃灿烂的笑脸,头一回感受到了过年的气氛。
大娃嚷嚷道,“爸,大门贴完了,该贴我房间的对联了。”
沈烈乐了,“好好好,这就贴你的。”
一家五口?回了屋子上了二楼,由大娃亲自动手,把他?自己写的那副丑丑的对联贴在?了他?房间的门上。
贴完,沈烈都笑了,“真埋汰。”
大娃才不觉得他?亲手写的对联埋汰,“哼,一点都不埋汰,以后我每年都写,门上的对联每年都换。”
三娃拍拍小肉手,“三娃也要写对联。”
大娃道,“等?你大了,跟我一样识字了,我们?一人写一联,贴在?我两?的房门上。”
沈烈,“都写都写,我给你们?买红纸墨水。”
宁棠低头扫了一眼,恰好看到二妞眼里一闪而过的艳羡,“二妞,你是不是也想写对联,然后贴你门上。”
三孩子分?别?住两?个房间,总不能只有大娃和三娃的房间有,而二妞的房间没有吧,他?们?家不搞这种区别?对待。
二妞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想写,但她不识字,也不会像大娃一样描。
宁棠顿了顿,让沈烈把客厅桌上的红纸墨水拿上来,用剪刀把红纸裁成正?方形,抓着二妞的手一起写了一个福字。
二妞看着福字,有些不敢置信这是她写出来的,“这是我写的吗?”
沈烈,“对,就是咱家二妞写的,二妞你想贴哪里。”
二妞歪头想了想,指了指门上,“就贴那。”她一站在?房门口?就能看见。
沈烈手把手地教她糊浆糊,又把她抱起来,让她自个贴福字。
二妞贴好福字,从沈烈身上下来,退后几步,看着门上的福字,心里的喜悦就跟汽水里的泡泡一样,接连不断地冒出来。
沈烈看二妞这么兴奋的模样,心里却是浮起一丝愧疚,都说家里的老二要受夹板气,要么疼大的,要么疼小的,他?往日里确实忽略了她太多。
翌日,除夕。
宁棠和沈烈一睁开眼,就看见三个小孩穿着新?衣服站在?床前?,摊开手,露出手掌心,笑得一脸灿烂,“爸,后妈,新?年快乐,红包拿来。”
沈烈乐了,伸手从枕头底下摸了摸,摸出三个红包,“早都准备好了,给你们?,这是你们?的压岁钱。”
三个小孩接过,拆开一看,每人的红包都是一块钱。
岛上供销社?卖的小炮仗一毛钱一个,糖块也是一毛钱一包,这一块钱够买十个小炮仗或者十包糖块了!
三个小娃顿时?笑开了花。
沈烈看着乐呵,又掏出一沓零散的钱票,“你们?再说两?句好听的,还有压岁钱。”
大娃眼睛一亮,“我先来,祝爸跟后妈健健康康。”
沈烈点点头,又给了他?五毛钱。
轮到二妞,二妞想了想,道,“祝爸跟后妈福如东海。”
“嗯。”沈烈又点点头,也给了她五毛钱。
轮到最小的三娃了,三娃挠了挠头,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好的祝词,只能抄袭他?姐姐的,“我,我也祝爸跟后妈福如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