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 第92节(2 / 2)

    马承平四下看看, 确定没有狱卒注意到这边,才压低声音道:“之前赵兄和我说胡县令想侵吞金矿, 要拿我们家当替死鬼,让我注意着,他去找证据告发胡县令……”

    “什么?”马员外气愤,随后被马承平一把捂住了嘴:“嘘……”

    马夫人惶恐不安的朝外张望:“那,那现在怎么办啊?我们就等吗?”

    马承平看看四周高高只剩天窗的牢房也很迷茫……

    天窗上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猫叫,然后一只蓝白猫扑了下来,直接砸在了马承平的脸上,吓得他惊叫一声,摔倒在地。

    外头的狱卒听见声响,都见怪不怪了。

    还是马夫人眼尖,认出那是小宝丫的猫,发现那猫腿上绑了个东西。她连忙弯腰把那东西取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展开,马承平父子连忙凑了过去。

    是一张字条,字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拖,两日可出。

    两日,他们已经在牢房里呆了半日,还有一日半,三人面上都有了点喜意。

    牢房外哐当一声响,近处的火把都跟着颤了颤,紧接着有脚步声传来。马承平惊慌之下想也没想就把字条往嘴巴里塞,嚼吧嚼吧咽进肚子里去了。马夫人和马员外自然而然的挡在了他身前,朝声源处看去。很快看到林师爷引着胡县令往这边来。

    马员外一看到人,就扑到牢门口喊冤:“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们马家只负责挖矿,矿最后都被官府运走了啊!我们怎么可能私吞矿石?更不可能和钱家一起啊!”他们马家和钱家压根不熟。

    胡县令站定,站在牢门前和他们对视:“误会?那你来告诉本官,那矿石怎么全变成石头了?不是你们马家私吞,难道是官府监守自盗不成?”

    还没审呢,就一口认定是马家私吞,这是打定主意拿他们当替死鬼了。

    “冤枉啊,大人,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变成石头了!”

    胡县令朝狱卒使眼色,狱卒立刻打开牢门搬进去一个矮几。林师爷拿出笔墨铺好,研墨。

    马家三人不明所以,都看着胡县令。胡县令道:“你们还是认罪吧,现在就写认罪书,签名画押,免得受皮肉之苦!”

    马员外声音提高:“大人!私藏金矿是死罪,案子都没审,什么证据都没有,马家不认罪!”

    “不认罪?”胡县令眸光犀利,“来呀,把马家公子拖出来审问,审到他说出金矿的下落为止!”

    几个狱卒冲进去拉过马承平就往外拖,马夫人尖叫扑过去护他,被狱卒一掌掀开。马员外惊叫:“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这是屈打成招!放开,快放开我儿!”他伸手去拉马承平,被狱卒掀翻在地,额头撞在了小几边上。

    在马承平的惊叫声中,林师爷磨完墨,抬起笑脸看向撞伤脑袋的马员外:“写吧?早写马公子少受点罪……”

    刑行处传来马承平的惨叫声,马员外手抖,愣是写不全一个字……

    刑房另一处牢房内,钱家三人听着传来的惨叫声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牢房内的齐宴一边研墨一边劝道:“姨夫、姨母你们还是认罪吧,你们若是认罪,我还能求求情保住表弟。县令大人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才准许我来劝劝你们,不然表弟会像马家的公子一样惨。”

    钱志业恼怒:“认什么罪?莫名其妙,钱家的船压根没看到过什么金矿石,和马家压根也没接触。”他盯着齐宴,“你日日在钱府,难道不清楚吗?”

    齐宴面无表情:“姨夫,码头的账房都招了,账本都呈上去了,你多说无意。”他把比递给钱志业,“您还是快写认罪书吧,不然下一个受罪的就是表弟了!”

    钱志业还没动作,钱大有先冲过去,抢了笔折成两段。指着齐宴的鼻子就骂:“吃里扒外,你当我不知道。那日我都看见你和你爹来往的书信了。就是你和胡县令侵吞了金矿石,拿我们家的船运到荆州。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另一个温光启,养不熟的白眼狼,就想侵吞我们钱家的家产!”

    钱家夫妇震惊,从昨晚上的懵逼到现在,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道。钱母不可置信,上前一步拉住齐宴,质问:“阿宴,你告诉小姨,大有说的是不是真的?小姨自小看着你长大,待你如亲子,你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

    齐宴眼眸平静:“我不知道表弟在说什么,姨夫姨母,你们把认罪书签了吧!”

    钱大有把他娘拉开,一把揪住他衣领:“他娘的,你少给我装,你不知道?我昨日就躲在你的床底下,你床底下的暗格里有书信,书信被我拿了,里面清清楚楚写着你们的勾当!我要去告你们,去上面告你们!”

    齐宴眼神微眯,反扣住他手臂:“书信在哪?”

    钱大有嘲讽:“哈,不装了?终于承认了?”他伸手就要揍齐宴,牢房外的官差立刻冲了进来,摁住钱大有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钱志业冲过去把几个官差丢开,把嘴角流血的钱大有护在身后,对着齐宴怒目而视:“阿宴,你太让我和你姨母失望了!你走吧,认罪书我们是不会写的!”

    齐宴:“姨夫,你想好了,我走了,下次来的就是官差用刑!”

    钱志业:“我们钱家人就没有怕的,你滚!”

    齐宴看向钱母,钱母也看着他,双目含泪:“阿宴,你太让姨母心寒了……”

    “心寒?”齐宴轻笑。

    什么心寒,他们对他的好不过是想攀附他们家,想让父亲给钱大有那个废物铺路而已。那晚上钱大有说的话他可听见了。求着他们家办事,还猜忌他们家,觉得他们家不够用心,觉得他不好。

    说什么把他当亲子养,对他和钱大有差别那么大,当他眼盲心瞎呢!

    他生来就高贵,怎么是钱大有那个废物可以比的。

    要怪就怪钱大有事多吧,本来他也没打算拉钱家下水的。

    他咬牙:“马家那边刑行完前,你们还有时间想想。”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官差咔嚓一声把牢门关上,不远处马承平的惨叫声不断传来,钱家三人听得心惊胆战。一只猫从天窗上跳了下来,本就神经紧绷的钱大有吓得惊叫。那猫勾住他的腿跳到他怀里,伸了伸前爪,厚厚的猫爪垫着在他胸口踩了踩。钱父惊讶的发现它爪子上有字条,左右看了看,快速把纸条拿下来。

    纸条展开,上书三个大字:别招,拖!

    钱大有抢过来一看,激动得想哭,压低声音道:“是赵兄,赵兄一定会救我们的。”

    钱志业疑惑:“哪个赵兄?”

    钱大有:“赵凛,赵秀才。那日就是他和我在江边看到齐宴运送金矿石去荆州的,之后他让我去齐宴屋子里偷书信,他说要把书信交给知府大人,告发齐家和胡县令,他会救我们家的。”

    “爹娘,我们就拖着,赵兄已经在想办法了。”

    钱志业对赵凛不是很熟悉,他沉着脸问:“他真能救我们?他一个秀才能请来知府吗?”

    钱大有对赵凛有盲目的崇拜,他用力点头:“一定会的,他很厉害,他说能请来知府就能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