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栗道:“受伤的百姓都救出来了,我们还找到了昭乐郡主,不过她昏迷了。大哥将昭乐郡主送回府了,我怕你不知道,特意来将此事告诉给你。”
宋商晚面露担忧,道:“昭乐郡主受伤了?她现在怎么样?”
宋商晚听见宋怀栗的话,便想赶回去看望昭乐郡主。她瞥见受伤的段羡祯,想到段羡祯是因为她才受伤,她若是此时就离开……
不等宋商晚开口,段羡祯看着宋商晚,先开口道:“你可以离开了,不用特意陪伴我。”
段羡祯的语气淡淡,仿佛不在意宋商晚的去留。
宋商晚道:“等大夫帮你处理过伤口后,我再离开。”
段羡祯毕竟是因为她才受伤,宋常锡既然已经找到了昭乐郡主,府中还有镇国公夫人和宋老将军,他们应该会照顾好昭乐郡主。
宋商晚不离开,宋怀栗自然是要陪着宋商晚。他看向段羡祯背上伤口,道:“段大人的伤为何还没有处理?”
“今日受伤的人多,大夫先去看受伤的百姓了。”宋商晚道。
说完,宋商晚朝大夫的方向看一眼,道:“刚刚段大人一直喊疼,不如我让大夫先来帮段大人看看,段大人也能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伤得有这么严重吗?”宋怀栗看了看段羡祯后背的伤,手落在他受伤的地方,稍微用了些力气。
段羡祯突然闷哼一声,一副无法忍受的模样。
宋商晚挥开宋怀栗的手,不悦道:“段大人刚刚因为我受伤,你在干什么?”
宋怀栗收回手,略心虚道:“我想看看,段大人有没有伤到骨头。”
宋常锡没少在府里念叨段羡祯狡猾,心机深沉,他对当初宋商晚执意嫁给段羡祯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宋怀栗也没少听这样的话,刚刚宋常锡还叮嘱他,让他帮宋商晚防备段羡祯。
宋商晚:“堂兄又不是大夫,能够看出些什么?”
宋商晚见段羡祯的脸色差了许多,她抬手扶住段羡祯,道:“你觉得如何?”
段羡祯道:“我无大碍,你不用管我。”
段羡祯此时这个样子,宋商晚自然更加没有法子离开。
幸好大夫过来了,宋商晚连忙让大夫帮忙治疗段羡祯后背的伤。
宋怀栗看了段羡祯一眼,心中也不禁怀疑是不是因为他刚刚的动作,让段羡祯的伤势加重了……
只是他刚刚没有用多么大的力气,段羡祯应该只是有些疼而已。难道段羡祯真的伤得很严重?
大夫仔细检查过段羡祯后背的伤,指点宋商晚和宋怀栗如何给段羡祯上药,又要去救治别的病人。
宋商晚道:“大夫,段大人后背的伤是否严重?”
大夫:“幸好没有伤到内脏,只是段大人最近不可太操劳,需好好修养。”
闻言,宋商晚松了一口气。她道:“多谢大夫。”
宋怀栗拿过宋商晚手上的药,道:“晚妹妹,我来帮段大人上药。”
如果没有发生刚刚的事情,将给段羡祯上药的事情交给宋怀栗,宋商晚乐见其成。
宋商晚:“堂兄忘记了,刚刚堂兄还差点儿伤了段大人。”
宋怀栗:“……我刚刚是不小心。”
宋商晚:“当初堂兄因为去赌坊的事情,还伤到了我。”
旧事重提,宋怀栗越发底气不足,他道:“……我当时是太激动了,没注意……”
宋商晚将宋怀栗手上的药又拿了回来,道:“给段大人上药的事情,还是我来吧。”
段羡祯是因为她受伤,如今段羡祯身边的人又都围在受伤的百姓身边,她应该为段羡祯的伤负责。
宋怀栗看向受伤的段羡祯,只好不再说什么。和宋常锡一样,他越发看段羡祯不顺眼了。
见宋商晚又走到他的身边,段羡祯抿了抿唇,道:“有劳你了。”
虽然她和段羡祯已经商谈好和离的事情,但是段羡祯如此客气,宋商晚有些不自在道:“你身上的伤要紧。”
段羡祯躬着身子,一副任宋商晚所为的模样。
刚刚宋商晚已经帮段羡祯将后背的血污处理过了,此时他后背上的伤口越发明显。宋商晚的指尖颤了颤,专心帮段羡祯上药。
宋商晚:“你若是疼,记得喊出来。”
比起段羡祯往日里克制忍耐的模样,她更希望段羡祯不再遮掩自己的痛苦。
段羡祯:“嗯。”
男人的声音低沉,听在宋商晚的耳朵里,让她心尖儿发颤。
等吴同知来到医馆,宋商晚才随宋怀栗离开。
看见宋商晚,吴同知朝宋商晚拱手,道:“原来段少夫人也在这儿。”
吴同知心说,若是知道宋商晚陪着段羡祯,他就不急着赶过来了。
宋商晚:“段大人被砸伤了,烦请吴大人好好照顾段大人。”
吴同知虽然不明白宋商晚和段羡祯是夫妻,为何需要他照顾段羡祯,他口中却还是温声道:“段少夫人放心,吴某会的。”
见状,宋商晚也不再停留,和宋怀栗离开了。
段羡祯目送宋商晚离开,直到宋商晚的身影看不见了,才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