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商晚的两颊鼓鼓的,段羡祯都没有意识了,也不知道他为何还有如此大的力气,她尝试了几种方法,都没能让段羡祯松开她。
“该不会我何处惹了你,你故意折磨我吧。”宋商晚泄气地坐在段羡祯的床榻前,小声嘟囔道。人在昏迷中,会有如此大的力气吗?
转瞬宋商晚又想到虽然当初她勉强他娶了他,但是她最近又没有做什么惹怒他的事情,段羡祯不至于故意折磨她。
宋商晚看着段羡祯落在她手腕上的手,叹了一口气。她上辈子怎么不知道段羡祯在昏迷中抓住了什么,是不会松手的。
既然暂时无法让段羡祯松开她,宋商晚只能够等段羡祯醒了,再让他松开她了。
段羡祯不知道何时才能够醒过来,宋商晚坐在段羡祯的床榻前,不知不觉趴在他的床榻前睡着了。
……
段羡祯醒来时,便感觉到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枕着他的手背。他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是宋商晚乌黑的头发,然后是宋商晚娇艳的脸。此时女子闭着眼睛,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唇瓣抿着,似乎不太高兴。
段羡祯的手朝宋商晚伸去,想要摸摸宋商晚的脑袋。他的手快要碰到宋商晚的脑袋时,他却停住了,最终段羡祯只轻轻碰了碰宋商晚的青丝,便收回了手。
“大人……”
全辛端着熬煮好的药走了进来。
不等全辛再说什么,段羡祯看向全辛,止住了全辛接下来的话。
全辛看了睡着的宋商晚一眼,意识到什么,他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将手上的汤药递给段羡祯。
等段羡祯喝完汤药,全辛拿着空碗又出去了。
……
宋商晚醒过来时,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她的眼睛还没有睁开,顺着段羡祯的手,轻轻捏了捏段羡祯的胳膊。
“醒了?”段羡祯低沉的声音响起。
宋商晚睁开眼睛,抬起头来,她眼睛里照映出段羡祯的身影。
因为刚刚醒过来,宋商晚的反应有些迟钝。她看着段羡祯,道:“你没事了?什么时候醒的?”
本来是她守着昏迷的段羡祯,她却睡着了。看段羡祯的样子,段羡祯早就醒了?
段羡祯的视线落在他放在床沿的那只手上,道:“麻了。”
宋商晚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段羡祯的目光再次移到宋商晚的脸上,宋商晚眨了眨眼,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她的脑袋压着段羡祯的手,段羡祯的手因为她麻了。
宋商晚抓住段羡祯的那只手,轻轻帮段羡祯揉按,她道:“你既然早就醒了,为何不叫醒我,或者将手挪开?”
段羡祯若是早些将手挪开,他的手也不会麻。
女子手上的触感传到他的手上,段羡祯坐在床榻上,看着宋商晚的动作。
感受到段羡祯的视线,宋商晚忽然反应过来,一开始是段羡祯在昏迷中非抓着她的手不放,不然她也不会在睡梦中将段羡祯的手枕在她脑袋下。
“你以后在昏迷中抓着人手的毛病得改改。”宋商晚道。
段羡祯:“什么毛病?”
“你刚才昏迷的时候,一直抓着我的手。”宋商晚将她的一只手举到段羡祯的面前,道。
因为宋商晚之前想要挣脱开段羡祯的手,宋商晚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红印子。
段羡祯垂下眼眸,道:“抱歉,我不知道。”
宋商晚自然知道段羡祯在昏迷中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段羡祯若是知道自己一直抓着她的手,他早就松开她了。
宋商晚又帮段羡祯按了一一会儿他麻了的手,她放开段羡祯的手,道:“你试试,有没有感觉好些?”
段羡祯的五指弯曲,活动了几下,道:“已经没事了。”
宋商晚打量段羡祯,正想询问段羡祯身体上的伤,眼睛却瞥见段羡祯手边的公文,道:“大夫让你注意休息,你刚刚又在看公文?”
“什么公文?”镇国公夫人得知段羡祯醒了,她走进来,听见宋商晚的话,道。
宋商晚指了指段羡祯手边的公文,道:“之前大夫让他最近要注意休息,他刚刚又看公文了。”
先前段羡祯昏迷,将镇国公夫人也有些吓到了,她听见宋商晚的话,看向段羡祯,严肃道:“公文难道有身体重要,公文放着以后处理也不迟。”
听见镇国公夫人的话,段羡祯:“多谢岳母关心,我以后会注意的。”
镇国公夫人现在对段羡祯的话不放心。先前段羡祯还说他只是普通风寒,结果转眼他就昏倒在了她的面前。
镇国公夫人道:“我看你身边伺候的下人也不是细心的,不如你搬去和我们一起居住,也方便商晚照顾你。”
宋商晚诧异道:“母亲,你要让他搬去和我们居住?”
镇国公夫人看向宋商晚,道:“你是想搬来衙门照顾他?”
段羡祯的身上的伤是为了救宋商晚,宋商晚和段羡祯毕竟是夫妻,宋商晚有义务对段羡祯如今身上的伤负责。
宋商晚抿了抿唇瓣,她昨日还将和离书给段羡祯,让段羡祯签字。若是她现在又搬来衙门照顾段羡祯,她成什么了?
段羡祯看着镇国公夫人,道:“咳咳,不劳烦岳母了,我身边的人会伺候好我,也没有必要麻烦商晚。”
听见段羡祯的话,镇国公夫人道:“你后背的伤是因为商晚受伤的,不谈你们的夫妻关系,商晚也应该照顾你到你身上的伤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