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太像了,这要不是亲兄弟,我谷赛兰倒过来写!◎
陈老二想跑, 因为他知道,老五其实很在乎裴素素。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不顾爹妈的反对, 非要娶这么一个懒女人回来。
要是老五真的回来了,裴素素肯定要告状, 到时候陈老二可就惨了。
他是见过老五发火的, 那会儿老五已经当兵了, 过年回来修探亲假, 路过电影院门口的时候, 看到前村的一个同学被人群殴, 老五二话不说,一拳砸在了那群人旁边的树上, 直接把那株碗口粗的白杨给锤断了。
吓得那些混账羔子屁滚尿流, 一哄而散。
后来那同学知恩图报, 不光主动承担了那棵树的赔偿, 还送了些米面粮票过来给老五, 不过老五没要。
只是, 送到手里的好处, 不拿多可惜啊,后来陈老二自作主张,找人家把东西又要了回来。
这事他原以为可以瞒着, 结果被阳阳那个快嘴的蠢东西看到了,一扭头就告诉了老五。
气得老五提着陈老二这个当哥哥的, 说要收拾他。
最后还是大哥出面,把用掉的米面粮票全都补齐, 还给了人家, 爹妈又哭着给他求情, 老五才饶了他。
时至今日,那种被老五提着衣领子喘不上气的感觉,依旧无法摆脱。
陈老二越想心里越是发慌,从走廊台阶那下来的时候没看路,直接一脚踩空,摔在了谭浩东身上。
谭浩东今天真是哪儿哪儿都不顺,他在外头等了半天,那裴素素跟师翱却始终不见出来,他只好去后厨让厨子给他弄了碗猪肉粉条,趁着热乎垫垫肚子。
没想到他刚端着饭盒过来,就被陈老二这个糊涂东西给打翻了。
滚烫的汤汁撒了谭浩东一身,袖子上、腿上、鞋子上……
谭浩东痛得龇牙咧嘴的,想骂娘。
倒地不起的陈老二也哼哼唧唧的,他更惨,他个头太矮,汤汁倒扣下来,直接泼了他一脸。
不用怀疑,等会儿他就是不跑,估计老五也不认识他了,因为他将拥有一张猪头脸,带水泡的那种。
他下意识想擦擦脸上的汤汁,可是旁边的谭浩东被烫急眼了,直接一脚踹了上来:“哪儿来的蠢东西,眼睛瞎了吗?”
陈老二一听谭浩东的声音,就知道这次是彻底完了。
他得罪谁不好,偏偏把公社一把手给得罪了,这下是真的凉透了死透了,再也没救了。
可他不能就这么认栽啊,拼着脸上火辣辣的痛感,陈老二爬起来就跑。
只要他溜得快,谭浩东就认不出他来!
谭浩东想追,可是他自己也被烫得斯哈斯哈的,只好先去卫生所处理。
里面的裴素素已经听到了动静,她赶了过来,一看谭浩东这个矬样,忍不住笑了。
该,让你上辈子针对我!裴素素一脸的幸灾乐祸,不过眼下谭浩东还有用。
所以她很快收敛起看笑话的嘴脸,走过来检查了一下他衣服裤子被汤汁浇湿的区域。
“谭主任,卫生所的人吃饭午休去了,你去了也没用!这样吧,你先去办公室把外套和外裤脱了,我请师翱大哥帮你打点井水,你用井水先冲冲烫伤的地方,冲完换一身宽松的衣服,我去给你拿药。”裴素素毕竟是学了医的,虽然没有文凭,但却有真货在肚子里。
她冷静的指挥,让谭浩东很是意外:“你有药?”
“随便弄了点备着的。”裴素素不想跟谭浩东交底,所以她这不是谦虚,是在打马虎眼。
谭浩东没想太多,还是先照着她的安排去做了。
很快,师翱不仅端着一盆井水进来,还带来了一瓶烫伤药。
“这什么药,有用吗?”谭浩东看着眼前这个造型奇特的琉璃瓶,有点儿好奇。
师翱也不清楚:“总之是小裴拿来的,说是叫什么烫伤灵,里头有十几味中药,你试试。”
“这能行吗?我看老百姓平时被烫伤都是用老鼠油,要不我去找点那个吧。”谭浩东虽然知道裴素素学过医,可是他很怀疑,怎么就这么巧裴素素身上就有烫伤药呢,不会是裴素素安排的人撞他的吧。
毕竟裴素素今天刚宰了他一顿,所以他本能的产生了怀疑。
师翱懒得搭理他,见他不肯用,便把药瓶子直接拿走了:“那你去找老鼠油吧,失陪了。”
食堂里,裴素素把饭菜端了过来,等着师翱一起吃饭,她很好奇:“怎么拿回来了,他没用吗?”
“他不信你。”师翱把东西还给裴素素。
裴素素把药收好:“嘿,真是狗咬吕洞宾。”枉她特地花了点福运值找系统买的呢。
不要拉倒。
两人吃完饭,谭浩东的手臂手腕和大腿膝盖那里已经全都肿起了水泡,连自己走去卫生所都做不到了,正在办公室里哼哼。
他是个要面子的人,轻易不会这么丢人现眼,可是这实在是太疼了。
裴素素还没走到办公室,就听到了他可怜又压抑的痛苦□□。
裴素素乐了,又有笑话看了。
不过看笑话也不能忘了正事,她还是敲了敲门:“谭主任,我工作的事你想好了吗?广播站我不是很想去,轻松是轻松,但是我缺钱。农业技术员又太辛苦了,我也吃不消。你还有别的岗位介绍给我吗?”
谭浩东不想让人笑话他,只得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火辣辣的灼痛感,拿出一份协议来:“不是跟你说了吗,还有通讯员。”
“通讯员工资也不高啊。不过我听说供销社那边有人拿空饷,正好省里领导来视察,要是到时候被人举报了肯定是你谭主任脸上无光,要不你把那位撤了,换我吧。”裴素素不是红眼病,而是供销社那边真的有蛀虫。
上辈子这事也是领导视察的时候爆出来的,只不过那时来的不是师翱的父亲,而是一个姓胡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