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现世找了,就是她。”
在侍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时,骷髅嘲讽地说:“那些老头不惜想尽一切办法,花费昂贵的代价都要找的人,原来就是这样的女人?”
“动不动就尖叫乱窜,怎么跟地底的老鼠一样?难道这就是嫉妒巫女继承人的风姿仪态?”
“那女人留下的血脉可真是庸俗又无趣。”
就算她是嫉妒巫女的继承人又如何,这样的女人他是不会迎娶的,他可不想每天都被尖叫声包围。
于是他强行收回了印在她手上的夜雾符咒,以防那些老头凭借这个找到她。
并且能让那些老头堵心的事,他都爱做。
之后,他便不再关注这个女孩,而是对白上雨道:
“雨君,既然如此,那我也该回去了,虽然交易没做成,但这几日与你畅聊真的是舒心。”
“那么,就这样吧。”
说完之后,那骷髅斗篷一振,浓郁的黑气被释放而出,他就消失不见了。
……
此时,屋顶上。
“幸好那个女孩子的庸俗和无趣救了自己。”
“如果真是什么镇定冷静的大美女,引起了那怪物的兴趣,大概早就不知道被掳到哪里,再也不回来了。”
“所以,庸俗和无趣万岁!”
爱世还举了个握拳向上的手势。
“那之后呢之后呢!”秀和问。
“之后嘛。”爱世低头看了看秀和。
“之后那个小女孩就醒了,原来是一场噩梦哈哈哈哈哈……”
“哈??就是一场梦?”
“是啊,就是一场梦啊,厉害吧哈哈。”
“这一点都不厉害!!”秀和不满。
“哪里不厉害了,这超厉害的,说明向往怪异的世界是没有未来的,要珍惜现世和当下哟。”
“好了好了,好晚了,我们得下去睡觉了。”
于是,爱世就推着不情不愿的秀和离开了屋顶。
留下了屋顶下的澜生静静思考着庸俗和无趣这个问题。
洗漱之后。
爱世终于在躺在了舒适的床上,回忆起了过去。
之后的事情她不太记得了,应该是白上雨把她带回去的,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圆过去的。
据说她当晚发起了高烧,神智不清,喊着有鬼有蛇在追她,醒来之后又是备受惊吓的模样,大家都安慰她说这只是噩梦。
可她从不觉得是梦。
所以那个时候她是无比恐惧白上雨的。
一个能跟那些怪物做朋友畅谈的人,一个让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喊他主人的人,说不定根本就是他们的同类。
也许现在这个根本就不是小雨了,是怪物披了他的皮囊。
而这种恐惧的感觉在她再次来到那个房间想求证时,却发现他就站在她身后时达到顶峰。
于是她在恐惧中,逃走了。
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间房里到底有没有通向那个世界的门。
从此。
她就再也没有来过这个温泉庄。
虽然在屋顶上,她对秀和说庸俗和无趣万岁,但事实上,她非常难过。
回到森安的家里后。
她不敢对外婆说这件事,觉得说了外婆也不会明白,觉得就是噩梦而已。
她也没跟神社那边的人说这件事,因为她早就不跟神社那边的人往来了,而且就算说了又怎么样,他也不会来保护她的。
最后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她像地底的老鼠一样庸俗又无趣,邪恶的东西都不乐意找上她的。
明明只敢待在最明亮的房间里,却自己把自己掩藏起来,哪里都不去,谁也不见。
但房间里真的就只有她自己时,她又会难过捂着脸哭泣。
她是有多不招人喜欢,居然连这种邪恶的东西都嫌弃她……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后知后觉地愤怒起来,心态变成了竟然…竟然连这种邪恶的东西都敢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