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将令爱嫁给我 第212节(1 / 2)

请将令爱嫁给我 萌绒 2155 字 6个月前

藤原侯爵家的幼子——藤原澜生,也是这么认为的,认为久生爱世现在这个看似安静的模样没准就是装出来的, 一旦她目的达成就原形毕露了。

    而面对澜生一如既往的不喜还有一些对她不实的非议,爱世都默默忍受了。

    如果说曾经的她还有和他们争论澄清自己的想法, 那说明她心底里还是希望能够融入他们之中,期盼着能够获得他们的喜欢和爱护。

    那现在,她都无所谓了,怎么说她都行。

    毕竟,她从此以后都不打算融入他们之中了, 她简单地想着,只要不心生期待就不会有喜爱之意,没有喜爱之意就更不会有所谓的羡慕和嫉妒了。

    后来, 即便是有邀请她参加华族的花园宴会, 她都只站在不远处, 看着彰子和大家其乐融融言笑晏晏,然后趁大家不在意的时候便独自离开到湖边看成群的游鱼,又或是到花园迷宫的某处蔷薇角落里看飞舞的白蝴蝶。

    她不属于他们的世界, 但她有自己的世界。

    一想到这座城市的洁净有她的一份努力, 她就很高兴, 所以她一点都不难过。

    这种白天的她是个柔弱内向的小姐, 等到了晚上她就是救人于危难的神秘巫女的反差感,她非常喜欢且沉浸其中。

    都以为她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就琢磨着该如何上位,却不知她在一晚一晚地救人呢。

    她甚至还救下了不知为何被人追杀的彰子,还有差点被邪异俯身的友人拉入暗巷的澜生。

    但他们当时都不知道救下他们的人是爱世。

    而爱世也无意去追寻他们为何会遭遇危险的缘由,她只是遇到了便救下了,不论是谁都一样,之后再遇到相似的情况她依然会出手,但她从来不去探知为何会出现危险邪祟的缘由。

    毕竟这只是她为了抵抗诅咒的乐趣和消遣,而不是工作。

    殊不知彰子和澜生以及许多被她救下的人们却都想找到她是谁。

    爱世也没有特意隐藏,毕竟她不在乎有没有人认出她,就如没什么人会相信她真的变了,她这种除恶救人那么荒谬的事谁会信啊。

    但彰子后来察觉到是爱世,甚至尝试去跟爱世确认。

    “爱世……”可当彰子鼓起勇气朝爱世喊出声时,爱世转身就离开往湖边走去,没有给彰子多少询问的机会。

    在他人看来,就是久生爱世一如既往一副不愿与望月彰子多交谈的模样。

    “彰子你别管她了,她这样对你,就你还好心总是担心她一个人。”

    “就是,明明是她自己的问题还总是怪你害她,不知道她天天都在想什么。”

    “唉,大家别说了。”

    彰子叹气郁结,可她也总是两边都解释不好。

    到底,是不是爱世呢?

    是她的话,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是她在森安的时候么?

    如果是她的话,她又为什么要救她呢?

    ……

    藤原澜生非常想找到那天晚上救了他跟他友人的那个披散着浓黑长发,穿着深色诡艳和服,自由地行走在夜色中的神秘少女。

    那时她身手灵动地制服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丧失理智双目发红想要往他脖颈处咬去的友人,然后用一支精致的绢花发簪从他体内挑出了什么像是黑团的东西,再将其甩扔到地上。

    在黑团还想着扭动着逃走时,少女不给它机会,冷漠地上前将其踩碎……

    那时巷道太昏暗,他没能看清她是什么模样她就转身离开了,全程什么话都没说,不需要报酬,也没有因他的出声问询停下脚步。

    若不是因为不能不管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友人,他是想站起来追上去的。

    但他从没有想过那个气质冷淡神秘的少女会是久生爱世,对爱世的态度一如既往。

    “所以说,真讨厌啊,明明都救了他却还被他这样无礼对待。”

    在街道上偶遇澜生后,两人就当彼此不认识般擦肩而过,于是真宙就顺着人群自然地出现在爱世身边对她说道。

    这个名为夜雾真宙的男人是爱世开始主动游荡在夜色中不久后遇到的男人,他来历神秘,竟然和椿绚一样具备退魔的能力,但气质却是与椿绚截然不同的随性浪荡。

    若说椿绚是高岭之花不可攀,那这个男人就是明知他是危险的却还是受他蛊惑,心甘情愿为他献上双唇。

    虽然他也会和她一样看到有邪祟作恶会去动手净化,但爱世本能地就是感知到,他自己本身其实就是邪异,大概是某种高阶邪异吧。

    她之所以能跟他能交谈来往起来,也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对她说,他和她其实是同类——不被世间所容,不受人喜欢。

    就像他明明只想做个普通人类,身体却不受控制会变成邪异的模样。

    在朦胧的云遮月色下,真宙曾坦诚地在爱世面前化作白骨模样。

    也许那时的她也早已不正常了,所以她才竟然能在他空洞的眼眶中看出了真诚的意味。

    也许他和其他邪异一样早就盯上她了。

    也许他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尝试接近她的。

    但不论是哪种,爱世都不在乎,在他对她伸手说:“爱世,过来我身边吧。”

    对她说:“在我身边不用有负担,就算害了我,我也是邪异不必觉得可惜。”

    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打算放过了这个俊丽妖冶的男人,并任由他纠缠在她身边了。

    从没有人像他这样试图接近她,然后告诉她他是能被抛弃的,不必有顾虑。

    那时的她想着,她也许要对爸爸食言了,因为她还是忍不住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