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争夺扁担时,没怎么干过农活,虚胖的刘文艳被推的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头朝下,栽进了水井里。
紧接着,就有人惊恐的大喊:“来人啊!救命啊!刘文艳被丁飞燕推下水井啦!”
庆幸的是,这会儿时间还早,个?别留守部队的军官听到动静后,全从家里冲了出来,然后在?腰上绑着绳子,“扑通”跳下井,将已经闭过气的刘文艳给拽了上去。
更幸运的是,其中一名军属是卫生站的护士,学过基本的急救方法。
一顿连压带拍,很快就将人救了过来。
而此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丁飞燕已经瘫坐在?了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动不动就掉两滴泪的她,这时候反而不哭了,一个?劲儿给自己?喊冤:“不是我...我没有...是她突然冲出来打?我,然后自己?滑下去的...对,对,就是这样,她那么胖,我这么瘦,怎么可能?推得动她?我没有...我是冤枉的...”
要说刘文艳也是个?厉害的,阎王爷跟前走一遭,一般人肯定惊魂未定,吓得够呛。
但她没有,才能?动弹,就是一个?飞扑,将丁飞燕压到身下暴揍。
对了,她不止揍,骂的还很脏。
这一幕叫本来还有些同情她的军属们纷纷皱了眉。
有些人心软,见?丁飞燕被打?的嗷嗷叫,就想上前拉架。
又怕被殃及,只能?在?旁边喊着“别打?了!”。
而那些军官们就更不好上手了,毕竟都是女同志。
尤其刘文艳还是旅政委家的闺女,又素有凶名。
于是乎,接到通知,以?为出了人命的刘政委与卫旅长匆忙赶过来时,就见?到前头还单方面殴打?的两人已经成了互殴。
被挠破脸,自觉破了相的丁飞燕又不是泥捏的,哪里还愿意忍让,怒火上头的她也挠了回去。
这会儿的刘政委已经笑不出来了,他一直知道大女儿废,却?没想到能?这么废,指好的路,也没有一条能?走好的。
尤其这会儿,疯婆子般,居然跟一个?营级副参谋长的家属打?的滚成了球。
还有那衣服都崩开了,黑呼呼的肚皮都露在?了外面,简直...简直伤风败俗。
自觉丢了大脸的刘政委也不让警卫员拉架,亲自上脚,狠狠朝着两人踹了过去。
却?不想,已经打?昏头的两人下意识回头挠了一把。
“嘶...”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挠的刘政委抬手摸了下脸颊...流血了。
他怒极反笑,看着被警卫员快速控制住的两人,又扫了眼围观的人群,硬逼着自己?压下怒火:“我看你们就是吃饱了撑的,战士们在?外头累死累活,你们居然还有闲情打?架,全都给我拉去关禁闭,写?检讨!”
警卫员怔愣了下,确定政委是认真的,才上前扭着表情慌乱的两人离开。
等人离开后,刘政委又恢复往常笑眯眯的模样,安抚了几句军属们,便?转身离开。
一同离开的,还有一直没说话,脸色却?很难看的卫旅长。
“老卫,这事?交给我处理,你忙去吧。”
“你打?算怎么处理?”其实这事?应该由兼职妇女主任的妻子,庞丽华接手才合理,毕竟军属到底不是军人。
今时不同往日,因为没摸清曹文泽身后站的是谁,刘政委决定暂时低调起?来,所以?...“等关完禁闭,再?写?完道歉检讨书后,我会送文艳回老家务农,至于另一名家属,等弄清楚了两人打?架的原由再?说。”
闻言,卫旅长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刘政委,然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便?背着手离开了。
他实在?不想再?参合老刘的任何?事?情。
见?状,刘政委摸了下脸颊上火辣辣的伤口,面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老卫最近好像在?有意疏远自己?。
家属院的大戏蔺葶完全不知道。
在?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后,她先?到百货大楼接上了钱海涛。
虽然卫旅长说,让她以?部队派遣的名义去工厂,但蔺葶不能?否认这其中少不了同学的帮忙。
所以?,她还是给钱海涛争取到了随行的机会。
还在?等老同学电话的钱海涛直到坐上车,出发去第一家工厂的路上都是懵的。
尤其听说同行的另外一男一女居然是跟拍记者时,一肚子的疑问?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就怕不小心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
还是蔺葶不怎么顾忌,直接将事?情的始末大概说了一遍。
钱海涛没想到自己?只是想给老同学找个?外快,顺便?帮舅舅解决燃眉之急,居然还能?惠及到自己?。
要知道,能?认识那些个?厂长,对于百货大楼销售部副经理的他来说,好处可太多了。
想到这里,钱海涛感动之余,又有些不放心,他瞄了眼低头写?写?画画的记者同志,到底没忍住,小声?问?:“说这个?没事?吗?”
蔺葶笑回:“能?有什么事??本来就是你为咱们牵的头不是吗?”
钱海涛挠了挠脑袋,很是不好意思:“其实不用带上我的。”
怎么可能?不带?蔺葶可不是会独占好处的白眼狼。
不过也没有必要一直在?这事?上纠缠,她便?转移了话题:“咱们先?去你舅舅的钢铁厂,你跟我说说那边的具体情况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