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在一起,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游判转身,扶住他的双臂,漆黑眼眸深深看着他。有情,也有审视。
迟寄大方地迎着他的目光,他满脸真诚,眼尾动情处,比酒还浓烈。
游判率先落下吻,扣住他的后脑,用力地火热地亲他。撞倒几张椅子,扑翻几个摆件,一步一退间,把人压上沙发。骨子里的野性加剧了这个吻的粗暴,迟寄头发变得凌乱,整个人也被揉成乱糟糟的一团。
漫长的吻姗姗结束,游判尽兴后撤离。迟寄软倒在沙发上,唇色殷红,睡衣凌乱着,泄出几点春色。
微喘片刻,他撑着沙发坐直身体,一只手掌在这时掩了过来,覆在他的手背之上。
“如你所愿。”游判声音里藏着满足的笑意,“我的情人。”
......
游判和李船又去案发现场看了一遍,之后,两人到帕德楼下,临时替下蹲守的同事。
一人一杯咖啡,监视着车外,嘴上聊的还是案情。
“别墅里里外外都快被我们翻烂了,还是没有发现额外的线索,慎泽要真是死于他杀,凶手未免太厉害。不留线索,还不惊动别墅里另一个人......老大——”李船忽而深思,“咱们现在真能排除迟寄的嫌疑了吗?”
案件初始,是游判三番五次强调迟寄的嫌疑,现在再面对下属的疑问,他毫不犹豫地开口:“他的作案动机被推翻,何况这种不留痕迹的他杀方式,非专业杀手不可,他一个只会拿笔的人做不了这些。”
“老大~”李船冲他暧昧地挤了挤眼,“你现在的态度简直天翻地覆,在海边那天我算是看出来了。”
游判横他一眼:“看出什么了你?”
李船跟个神棍一样故弄玄虚地摇头晃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臭小子。”游判骂了一句,没跟他计较。
忽然,他从座椅上挺直身体,靠近车窗探看。
“有发现?”李船跟着歪过来。
“一个熟人。”游判目不转睛地盯着从办公楼走出的张喆良,并简单对李船介绍了对方的身份。
“总裁助理,职位算不算高啊?”李船一路从警,不懂普通职场。
“称不上太高,但也没有低到需要下楼帮同事买咖啡的程度。”游判的目光跟着张喆良从咖啡店出来,见他手中提着两袋,明显不是只给自己买的。
李船:“你刚才说,海边那事儿还是多亏他认出了邵永,那他是不是和帕德内部不合?”
“不会。”游判说,“帕德表面是一个非常正经的地产集团,业务公开透明,私底下的秘密绝不会透露给普通员工。以张喆良的职位,更不会了解内部实情,当时认出邵永实属巧合,至于现在......”指腹摩挲着咖啡杯,游判琢磨着,“实习生的杂活儿让他干了,说明他在帕德过得不舒坦,或许没有得到应得的重视。”
张喆良最近时常往石语身边跑,看来不仅仅是因为旧情挂念,他很有可能想要通过石语回去埃兴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