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慕容氏的人也在帮着藏事情,那么这就更可疑了。
林鹭同沈若烟说了在安兴城的事,她省去了关于冰裂瓷镯的细枝末节,只讲了同慕容姜雨相遇,再到她给弟弟买药之事的大概。
沈若烟闻言,沉吟道。
“既如此确实可疑,据我所知,慕容氏的嫡子只有二人,慕容姜雨同幼弟慕容晓。”
沈若烟一顿。
“慕容氏幼子常年病中居家,所有人几乎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若是慕容姜雨真的在师妹那处,那你们定要跟紧才是,看慕容姜雨究竟做什么,又多久才回巽城。”
林鹭应答下,她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缚蝶计划本就具有一定的特殊性,而弯月村的旧址在淮岭,而慕容氏的嫡亲幼子偏偏又染了无人知晓的花柳病。
林鹭总觉得这几者之中,似乎有千丝万缕扯不清的联系。
工作的正事谈完了,林鹭又说是在街上给沈若烟看了一只簪子的事。
自然不是祝如疏自掏腰包赠予她的那支,是林鹭新选的一支,这事儿连祝如疏都不知道,她生怕少年知道以后,又要将簪子买了赠予她。
那她又得拿何物去讨好女主?
于是乎,林鹭在祝如疏眼皮子底下,偷偷溜出去,自己又挑了一支衬心意的。
“师姐,我给你买了个簪子。”
“那便先谢谢师妹。”
沈若烟受宠若惊,倒是除了父亲和牧师叔,没有特意给她精细挑选物件,赠予她。
方才谈论公事的紧张气氛缓和了些。
林鹭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谁道坐在对面的祝如疏突然抓住少女的手腕,林鹭回眸看他表情怪怪的,像是说不清的恼怒,还有些压低眉眼的森然。
少年以往时候都是笑着的,自然很少见他有这样的表情。
林鹭原以为祝如疏想同她说些什么,谁知他竟越过桌子过来,将她压向身后的榻上。
少女惊得差点叫了出声。
下一刻,祝如疏指尖扶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自己埋入她的怀中,少年的手扶得很稳,任凭她摸索着伸到腰上抓着少年冰冷的指骨,却如何推都推不开。
她捂住嘴,又不敢开口询问,血鸢还连接着那头的沈若烟。
沈若烟似乎听到了这边不寻常的动静,话音紧张。
“师妹?怎么了?”
她分神想同沈若烟说话之时,祝如疏扶着她腰肢的手收紧了半分,像在警示她些什么。
两人动作太大,方才还遮住祝如疏双目的白布扯得东倒西歪,林鹭低眼同少年对视。
不知缘何,她竟觉得祝如疏原本浅淡的双眸中多了一丝赤色。
却也转瞬即逝,像是她看错了。
似乎察觉目光,少年立刻将脑袋埋进她的怀中,还往上蹭了蹭。
沈若烟还在等她回话,这头林鹭同祝如疏近乎交缠在一起。
林鹭盯着身上的人,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下一刻,少年头也不抬,只五指微曲,便将林鹭手心里的血鸢掐灭了。
又有些依依不舍将手再次往下,扶住少女的软腰。
林鹭人傻了,到现在为止她甚至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谁能告诉她,她的攻略对象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被夺舍了吗?
见血鸢掐断,房中再无他人的声音,祝如疏这才微微从林鹭怀中抬起头。
他本就高出林鹭很多,上半身蜷在少女身上之时,倒是更像一只别扭的大型犬。
少年声音难得含了些怒意。
“能不能不同别人说话。”
?
真被夺舍了?
艳鬼上身了?
虽说林鹭心中吐槽,在低头看着这抱着她不动的少年,还是颇为耐心地解释。
“你也听到了,是师姐,不算是别人。”
祝如疏却置若罔闻,又重复了一遍。
“不要同别人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