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不清了。” 那便不要还了。
只是后半句他没说出来。
想攻略祝如疏之时,林鹭希望同他剪不断理还乱。
可是林鹭又在想,若是真的剪不断有一天她攻略成功了走后,他又要如何过呢。
她总有一天要回自己的世界,那祝如疏呢?
林鹭又觉得光是这么想,她突然有点心揪着疼。
祝如疏对自己不好,对她也…不好…吧。
自己一个人不知休息,次次受伤了也不知道处理伤口,还总是…欺负她。
二人间的对话没头没尾,就这般不了了之。
祝如疏将被捆着的陆白羽带到井上。
沈若烟见二人捆着妖上来,再看似乎除了祝如疏肩膀之上的血淋淋的伤痕外,其余并无大碍。
“你的伤……”
祝如疏只淡淡的说:“无碍,先解决妖物之事。”
少年失血过多,唇色苍白,从远处看去,好似身影也单薄得摇摇欲坠。
虽如此,沈若烟还是先给祝如疏贴了止血符,暂时控制住,只能缓后再疗伤。
南宫信就司星南捆住,司星南身体极弱,再这风雪中几乎昏厥过去,听到动静才恍惚醒来,看到被捆于地上的陆白羽。
他犹如发狂般拼命想要挣脱束缚往陆白羽身边靠,他双眸发红,含着近乎癫狂的泪。
“母妃……”
他虽说唤的是“母妃”,语气却仿若虔诚、病态的,还含着些畸形的爱意,几乎从他紧随其后的双眸中呼之欲出。
林鹭闻言,看向他,心中一阵恶寒。
原著中便是这样,司星南自小就恋慕着陆白羽。
陆白羽是他父亲,赤桑先帝司星赫的宠妃。
司星南自小体弱,出生卑微,是贱婢之子,被宫中宫人欺压,被兄弟姊妹看不起,只有陆白羽愿意同他说话。
司星赫宠妃无数,既好美人,更是喜新厌旧。
陆白羽进宫之时初初十四,只比司星南大出两岁。
南宫信将司星南拽了回来,打晕在地,实在是怨不得他,司星南那叫唤声真的让人瘆得慌。
捆妖锁会在妖物的神魂上烙下印记,陆白羽被刺激得发狂,嘶声竭力发出无比怪异的吼叫声,沈若烟指尖翻飞,幻化灵力,尝试着进行超度。
虽说林鹭知晓超度没用,但是超度能够让他们知晓陆白羽的过往,这记忆是非常有必要的。
—
前朝,太和殿中。
“臣妾听闻近日羽妹妹惹得皇上龙颜不悦。何不将羽妹妹…送至那处,让旁人教教羽妹妹如何做女子,又如何侍奉男子。”
女子半跪在皇帝身侧,笑得几分娇媚,眉目间流转着几分别样心思。
她妆容浓颜,却还是能够约莫看出女子这厚重面具之下寡淡如水的容颜。
她心中恨极了。
当今圣上还是皇子之时,她便嫁予他成了侧妃。
谁知几年过去,他成了皇帝,在王府中尚且为侧妃的她,如今却只在妃位。
而陆白羽入宫仅仅一年,凭着那几分狐媚子手段却同她平起平坐。
宫中早有传闻。
陆白羽同那贱婢所出、不受宠的怪胎皇子有染,皇上听闻后,近些时日已有冷落其的趋势。
宫中皆说,羽妃大势已去。
既是如此,她仍然放心不下。
她还是能够察觉到,皇上虽冷落其,却是旁人宫中时,常出神。
皇帝闻言沉吟道:“可若是送去,便会‘脏’了羽儿,朕不愿……”
女子贴心为皇帝轻轻锤着背,香薰缭绕中,好似当真在为其出谋划策,排忧解难。
“若是打点一番,便可只让羽妹妹去吃些教训,不会当真如此对她。”
女子呵气如兰,皇帝早已被她哄得迷了双眼,也有几分赞同。
“若是如此,羽儿当真会学着乖一些?不再忤逆朕?”
“臣妾何曾骗过皇上?”
她又言:“皇上不知,这女子呀,才是最懂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