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谢文心居然离家出走跑去助高珩复国?他堂堂太武帝,居然连个明事理的谢文心都不服吗?这皇帝当得也太失败了吧!
高怀瑜沉声道:“臣以为……越王的婚事还是先缓一缓吧。”
魏国的宗室王爷娶一个想反魏复燕的人回家,这也太危险了,哪天被枕边人直接掐死了冤不冤啊。他虽然因为上辈子的事有些迁怒元杰,不怎么待见他,可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元熙的弟弟陷入危险。
说罢他又补上一句:“谢家人也得好好查查。”
要是谢家不止谢文心一个这样想,那就得好好治一治谢家了。
……
另一边,谢文心被送到谢闵家中,经历过短暂的重逢喜悦之后,就得到了谢闵的一阵数落。
谢闵跟元熙扯谎谢文心是出门游玩遇上匪徒,然后不知去向,可他能不知道事实究竟如何吗?
他的女儿,留下一封信,怒斥家族低头折节投降敌国,还向元熙摇尾乞怜入朝为官。还说她不愿再与家族为伍,她要去辅佐旧燕皇室,光复大燕。
然后就真的离家出走,跑去找旧燕皇室了。
这要是让元熙知道了,谢家上下那么多人的命还要不要了?
虽然皇帝宽仁,登基就改了律法,就算是造反这样的大罪也不过主犯斩首,家眷流放,不至于搞到诛九族的地步……
可那是皇帝,那是天子,律法又不是管天子的。真要把天子惹毛了,越过律法判你个诛九族又不是不可以!别人但凡听到点消息,给谢家扣个通敌叛国谁都没话说,这罪名跟造反有什么区别吗?
这事可太大了,他必须跟女儿好好说道说道,以后要嫁进皇室的,她若还是如此行事,天天在越王身边……早晚要出事啊!
于是谢闵叫谢文心跪着,开始讲道理训话。
谢文心一直“啊对对对”,“啊是是是”,根本没把话听进去。她心里在想如何逃出去,回南陈辅佐高珩。
她一点也不想听这投降派原身爹说话!
之前是被清河王派人看守着,所以她跑不了。
可到了谢闵这里……就容易多了!想出城也简单,出城游玩再正常不过了,她找个机会借着出城游玩的名号离开玉京城,然后就溜。
“你到底听没听进去!”谢闵看得出她心不在焉,愈发生气。
他的女儿怎么这样了!
谢文心终于是露出了几分认错的模样:“女儿知错了,是女儿不对,女儿会好好反省的。”
不能把原身爹惹急了,不然他要是一怒之下叫自己禁足怎么办?那还怎么跑?
……
几日后,谢闵进宫求见元熙。
“陛下!臣教女无方,臣万死!”谢闵一见元熙就扑在地上痛哭流涕。
元熙都给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扶他。
“谢卿这是……”
谢闵潸然泪下:“臣自知无德,从不敢对儿女疏于管教。小女四岁开蒙,与男子一样习四书,学六艺,虽愚钝无才,但也明事理……可这孩子近来也不知是怎么了……臣……臣还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元熙想起先前高怀瑜提起谢文心的事,隐隐猜到些什么,便皱了眉:“谢卿说吧,到底是发生何事了?”
谢闵抹了抹眼泪:“臣与小女不过一年未见,便觉小女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先前收到贱内书信,言说女儿性子有些变了,臣还不以为意,只以为是家人直接闹些不快,过几日便好了。结果前几月便听说小女独自离家……如今得清河王相助,将小女找回与臣团聚,可她……她举止实在与往常不同,对臣也少了敬意,总与臣论些歪门邪说。臣实在不敢相信这是臣的女儿。”
谢闵说着又跪了下来,恳求道:“臣以为……小女怕是被什么邪祟占了身子,臣想请陛下开恩,准臣请法师开坛做法,驱除邪祟!”
女儿一下子变得那么奇怪,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染上了妖魔邪祟。他再着急,也只能先来跟皇帝陈情请求。
毕竟擅自搞迷信活动是很容易出事的,一个不小心让人告一状,污蔑他是在诅咒皇帝,那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小心谨慎如他,自然得来跟皇帝讨个准许先。
“谢卿请起。”元熙扶他起身,“这鬼神一事,到底不妥。朕会派太医去府上看看的,若谢卿实在不放心,那朕便让理宗院遣几个法师到府上做法。”
“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啊!臣为区区家事惊扰陛下,臣万死!”谢闵大喜,连连谢恩。
元熙温声道:“谢娘子是朕未来弟媳,她的事也是朕的家事,朕不会不管。”
谢闵也不敢再为家里女儿的事烦元熙,谢恩之后连忙退下。元熙看谢闵离开,思索了片刻,望向一边的玉珠:“你觉得……这事是不是有点奇怪?原作者有写过谢娘子暗中支持高珩复国吗?”
玉珠摇摇头:“没有!她的名字都没有出现过。”
名字都没出现过的人,怎么可能就成了主角受的助力?
除非……
玉珠倒吸一口凉气,道:“我觉得这种症状,像是被夺舍了。”
她是个从后世穿越来的,陛下是个重生穿进来的……这个世界已经有两个人不是原主了。
那谢文心是不是也有可能并不是原来的谢文心?
玉珠自告奋勇:“陛下!且让我去试她一试!”
*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