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姐姐,我们也出去看看吧。”时家虽然和秦家是姻亲,但也仅是和秦江这一脉,所以时诩无心插嘴秦画的事。
他开口主要是因为角落里那两个身形一米九几的男人同一时间站了起来,而且拳头捏得嘎吱响,对秦画怒目相视。
楚逢月慢条斯理起身,经过女孩身边时,停住脚步,哼笑道:“我要是长得也就这样,你就是不怎么样。”
说完,连个眼角都欠奉,直接出了大厅,在时诩的带领下往内院去。
“哥!”秦画还是头一次被人当面这么说,气得牙根痒痒。
如果不是在老宅,她肯定直接发作了。
秦江不会哄人,只是说:“陆致远不喜欢克制不住脾气的人。”
她立马就收敛了。
说来也有意思,秦家和陆家是对家,向来不和,秦江以前却和陆致远亲如兄弟,而秦家也有不少小姑娘喜欢陆致远。
就像陆家也有不少女孩子喜欢秦江一样。
相貌好家世好,又在同一圈层内,很难让人不动心。
楚逢月和时诩并肩而行,听他介绍老宅内的草木园景,辛奈几人跟在后面,光是体型上带来的压迫感就足以让人退避三舍。
韩宝宝纯粹是个凑数的,他一个一米九几的大老爷们,遇事只会嘤嘤嘤。
“这是正神正位装,拨水入零堂的旺财风水局啊。”之前那几个风水师看到布置后,纷纷夸道:“一看就是大师出手。”
提到这,秦老也有几分自得:“这是当年张天师亲自帮我布的局。”
废了老大的功夫才请动的人,自然值得他自豪。
“龙虎山,老天师!”有人失声道:“难怪,这风水局气场如此之稳。”
“咦?那就奇怪了,风水局没问题,为什么风水树会出现异常?”
楚逢月没有往内院走,她停在门口就不动了。
见她抬头看,辛奈小声问:“楚小姐,您在找什么?”
“望气。”楚逢月仰头,凝视屋顶上空。
时诩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从小到大接触的风水师很多,专业名词也听惯了。
“楚姐姐,”他好奇道:“你看到了什么?能形容一下吗?”
“不行。”楚逢月语气决绝,时诩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风水本来就是神秘的存在,风水师为了保持神秘,经常会问而不答。
在他黯然垂眸时,忽然惊觉额头被微凉的手指叩了一下。
“现在看看。”女人漫不经心的嗓音在他旁边响起,明明很近,却又觉得很悠远。
时诩下意识抬眸,然后就看到了此生最震撼难忘的一幕。
淡紫带金的气场犹如两只展翅的双飞燕盘旋笼罩在老宅上方,逐渐形成太极图案,它们时而婉转低吟时而振翅欲飞。
他看得如痴如醉。
“楚姐姐……”时诩满眼沉醉:“这是气场?”
“嗯,你家祖宅是吉宅,主大富大贵,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家里有走仕途的吧,不过现在运程受到了影响。”
“楚小姐。”听他们交谈,辛奈也笑嘿嘿凑过去,弯腰蹲下来:“你能不能给我额头也来一下?”
楚逢月无语凝噎,没好气碰了下他额头,小格和韩宝宝自然也不会落下。
“月月。”韩宝宝嘴巴张得老大,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就跟特效似的。
“这这这……是传说的开天眼吗?”
楚逢月翻了个白眼,“不是。”
秦江过来的时候就看他们站成一排拦在内院门口,刚要开口,纤细的手指在他眉间一点——
他也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以前相信风水,是因为享受到了风水实实在在带来的好处,但是对于风水师说的气场点穴完全没有概念,也想象不出来。
现在真切窥见风水神秘面纱下的一角,他许久无言。
空中传来悲怆的凄鸣,双飞燕被什么划过,一分为二。
秦江再看向楚逢月的眼神带着少有的惊慌:“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明白?这就是你家风水树有枯黄落叶的原因。”楚逢月不想听那群大师说的天花乱坠,问他:“有休息的客房吗?我累了。”
秦江很想问她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但是见她一脸疲惫,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你跟我来。”
作为长房一脉,他有自己独立的院落,竹影绰绰,简朴古拙。
厢房有好几间,各自去休息。
现在是七点左右,秦家老宅四处挂着灯笼,那些风水师是留宿还是回去楚逢月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