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师傅一听到这话,脸色也差了很多,没有之前的小心翼翼:“我家孩子从来不轻易打人,老师,肯定是别人先招惹的他。”
张老师:“……”
波浪女士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恼火道:“你家孩子身上没有一点伤,我儿子身上没一块好肉!这还算不轻易打人?”
马师傅直接回呛:“谁知道我家孩子有没有内伤,他可是有先天性心脏病,要是有什么事你们都得完!”
没有心脏但是被迫两次心脏病的楚巫不敢吱声,他就安静听着两人在办公室堂而皇之对骂吵架,还顺手取了个一次性水杯,接了杯水递给旁边的人——
“马爷爷,喝水。”
“看看!”马师傅也是个火药罐子,一点就炸,他接过一次性纸杯,表情不善:“我家孩子多听话多孝顺,怎么可能会主动挑事!”
张老师全程插不上嘴,张了张又闭上,继续批改作业。
这所私立学校环境好资金雄厚占地也广,老师们都有自己的单独办公室,就是面积大小不一样。
张老师任由他们对骂,看到旁边的支票本,好气又好笑,等他们消停了才问:“楚同学和周同学的家长,你们想好了怎么处理吗?”
这种事老师只能从中调和,没办法做决定。
马师傅抓起桌上的支票本,塞给波浪女士:“金额随便你填,但是你儿子必须和我孙子道歉。”
刚才争执中,周宇说出了打架的原因——
“他不就是个后娘养的吗?谁妈那么年轻啊!”
这话一出,波浪女士顿时偃旗息鼓。
哪怕她也觉得儿子说的是实话,但是你这个蠢货干嘛要当人家面这么讲?这不是找揍吗。
“我又没说错,为什么要道歉?”周宇捂着脸,囫囵不清道:“你说她是你亲妈,那你爸是谁?是不是后妈一查就知道!”
“关你屁事。”楚巫扯起嘴角,不屑道。
张老师做了个深呼吸,尽量露出笑容:“不要吵架,和平解决嘛。”
最后马师傅把空支票本子塞回自己兜里,没赔钱,那个小孩也没道歉。
波浪女士被马师傅骂了个狗血淋头,借着带儿子去医院的借口灰头土脸溜了。
“要不然给你转个班?”口干舌燥的马师傅喝完水,把一次性纸杯扔垃圾桶,问男孩。
张老师也期待地看着他。
“凭什么我转。”男孩冷笑:“要滚也是他滚。”
马师傅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他跟张老师说:“孩子我先带回去了,今天麻烦你了老师,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还可以找我。”
张老师面上带着僵笑,送他到门口,等这俩人走了,只觉得浑身无力。
她都想去申请调个班任教了,这两位小少爷自己谁也得罪不起啊。
马师傅对于这种事也不怎么在意,不过还是给楚逢月发了条短信,把事情简单的讲了一下。
她这个年纪有个儿子,而且孩子没有父亲,在学校里很容易被议论。
这种事以后估计会经常发生,还是得让楚师傅有个心理准备。
楚逢月在深山老林里钻,越往里走越没有信号,在日落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块符合条件的地。
在这做了标记,她招手,示意白垣可以回去了。
白老爷子对于地的要求并不高,或者说没什么要求,不过要另外布置一个风水局,才能做到他说的子孙安稳。
回去的时候楚逢月疲倦地靠在车窗上,在想七星续命灯的成功几率有多大。
这种事太耸人听闻了,白家愿不愿意试她也不知道,而且还得先支会老爷子。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白垣见状降下速度,让车辆在行驶过程中尽量平稳一点。
到了白家,楚逢月去已经安排好的房间休息,晚饭是白家体谅她太累了,直接送到屋子里的。
白家都是木质结构,屋子里摆放的都是竹简,她没有随意翻阅。
吃着饭,她给青玄道长拨了个电话。
“楚师傅?”那边接的很快,“有什么事吗?又遇到煞气了?”
“不是。”楚逢月把茄子咽了下去,她问:“您能确定,师门里对于七星续命灯没有任何提及吗?能不能麻烦您老帮我问问其他的道长。”
青玄道长知交满天下,他认识的人很多,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难。
“好,稍等片刻,待会儿给你回信。”青玄道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给同行们打电话套话。
过了大概五分钟,楚逢月看到震动的手机,立马接听——
“喂?”
“楚师傅,都没有记载。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没有。”楚逢月放下筷子,揉揉太阳穴,“麻烦您了,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看着还剩一半的饭菜,她沉默片刻,又拿起筷子继续吃。
也就短短一天,发生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