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诸位同窗这满腔热情,希望休假归来后,他们看到五三貳时,也能如此吧。
徐瑾瑜的这一个月书院生涯,那是异常充实,可魏思武却不是这样了。
徐瑾瑜一出书院的大门,就被魏思武给劫走了,马车之上,魏思武大倒苦水:
“瑾瑜,你是不知道,京城十二门我都派了人去盯着,可是都一无所获。
唯一一个发现有异常的,还是一个倒卖夜香的!那收夜香的和宫里的内侍有勾结,把,把舅舅的龙遗要趁新鲜卖给城外的富户。”
徐瑾瑜本来喝茶听了这话,都不由呛了一声:
“龙,龙遗?”
魏思武看了徐瑾瑜一眼,点了点头:
“对,就是瑾瑜你想的那样。嗯,价值纹银五十两,确实值得那小贩铤而走险了。”
徐瑾瑜被魏思武这话说的,看着手里的茶水,有些喝不下去了,索性抄着手靠在马车壁上,皱眉道:
“这不应该啊,按照幕后之人那般急迫的对顾大人下手,岂会这么安静的按耐不发?”
“难不成,他们是因为顾大人没有中圈套,所以心中胆怯了?”
魏思武试探的说着,徐瑾瑜?却轻轻摇了摇头:
“若是如此,他们又何必对顾大人下手?凡有新规定下,大多都是前头热,后头总会寻摸到漏洞的。”
徐瑾瑜微微垂下眸子,思索其这件事的漏洞在哪里。
而魏思武这会儿却是啧了啧舌:
“反正这事儿我是有些不想掺合了,瑾瑜你是不知道我兴冲冲带人去缴获一盒龙遗之时是什么感受!”
徐瑾瑜没忍住,弯了弯眸子,换来了魏思武的控诉:
“好你个瑾瑜,我这都是为了谁!你竟也笑我!”
徐瑾瑜连忙摆手,以拳抵唇,闷闷的憋笑,可也不过一息,他便难得笑着歪在了一旁的垫子上:
“哈哈哈,不行了,本来我不想笑的,可是思武兄描述的实在是……哈哈哈!”
魏思武又气又恼,直接去戳徐瑾瑜的腰眼,他此前无意撞过一次,才知道这厮唯有这一处弱点。
徐瑾瑜本就歪在垫子上,被魏思武一作弄,笑的完全止不住,眼泪都冒出来了。
少年素日端方持重,颇有君子如玉之风,可是这会儿眼圈微红,眸光潋滟的笑眼看过来的时候,饶是魏思武都不由呼吸一滞,不忍再作弄。
“啧,今个且先放过你了!”
魏思武说的威武霸气,但下一刻就伸出手臂,让徐瑾瑜扶着他坐直身子。
徐瑾瑜方才一通笑闹,这会儿玉白的脸颊难得染上了几分嫣红,眸中水波流转,他用大拇指拭去,这才清了清嗓子道:
“没看出来啊,思武兄也是个观察仔细的,竟是在我不知情时,就握住我的软肋喽。”
魏思武哼了一声,闷闷道:
“谁让你先气我来着?”
徐瑾瑜想起这事,就又要笑,可魏思武立刻眼一横,虎视眈眈,徐瑾瑜只得将笑意压在眸底:
“不笑了不笑了,现在我们来说说正事儿吧!思武兄这段时间辛劳万分,可我仍觉得有不对劲之处,不若今日我与思武兄一同去盯一盯吧,否则我这心里也不踏实。”
“你这身子骨,行吗?”
魏思武闻言便皱起眉,徐瑾瑜想着自己今日也就考了一场月试,并没有消耗什么精力,随后微微颔首:
“我可以的,只是要劳动思武兄的人替我去家里说一声。”
“行。”
魏思武一口应下,他也觉得自己这次一无所获之事太过憋屈,别看他口口声声想要放弃,可若真是如此,又何必巴巴直接来书院门口就将徐瑾瑜带走呢?
徐瑾瑜见此,也不由眸子微弯。
旁的不说,思武兄在责任心这方面,那是没得说!
徐瑾瑜今日离开书院的早,等到他坐着魏思武的马车进入京城之时,天色还亮着。
即便是京里有名的魏少司的马车,也少不得经过一通仔细的查验,这让徐瑾瑜再度确认,顾大人一定在这事儿上又狠狠得罪了某些人。
“魏少司,耽搁您时间了!放行——”
城门小兵一声令下,马车这才辘辘前行,徐瑾瑜挑起帘子,头一次仔细的观察着城门的情况。
京城十二门,每一门都由三十名城门小兵把守,这会儿十二人持兵戈执守,另外十八人分之为二查验过路行人。
不管是勋贵还是平民,他们一视同仁,徐瑾瑜乘坐着马车经过之时,还听了一耳朵有意图去庄子的官夫人和闺阁小姐的抱怨声。
总体来说,京城守卫较之以往的严密程度,几乎翻了一倍。
当然,这只是此刻。
徐瑾瑜暗暗记下了这个数据,随后便与魏思武将马车停在了一个并不显眼的角落。
所幸大盛没有宵禁,魏思武又提前打过招呼,是以即便是巡逻的禁军看到马车上的“魏”字,也并未前来打扰。